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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导致了想象力过度发达。总之我感到有点害怕,仿佛嗅到阴谋的味道。
并且,我还不能打电话出去。阮先生的说法,他把呼出作了限制,以防我忍不住打电话给一些不相干的人。
我不知道他所说的不相干的人是指的哪些人。陈佳民是肯定在其中的。可是为此我不能与妈妈,与果果,与小泯,与其它的好友联系。我被彻底隔绝在这个富贵逼人的大宅里。
可是这样的日子,也只能这样过下去。
我的性格发生突变,由以前在妈妈身边的天真变成了现在在阮府的阴沉。没有办法,我被彻底隔绝在旧有生活圈子以外,环境改变人。
下午,我到书房去翻了一本书出来,又爬到书房的窗台上坐下,窗帘还是老习惯,严密的覆在我身后,给我一个私密小天地。阮宅里最喜欢的就是这里的窗台,低矮的阳光窗,最适合坐在上面想心事。
据说阮夫人今天没出门,也在宅子里。我到这里五天了,依然没有与她培养出哪怕比路人近一点点的关系。我不作这方面的努力,她同样没有这方面的表示。
据阮先生的解释她有轻度的抑郁症,让我体谅她一些。
眼角的余光似乎瞥到有车驶入。也许今天阮夫人想在宅子里开牌局,来的是她的牌搭子?这些事情我不太有兴趣关心,把书摊开翻了几页,我开始昏昏欲睡。
意识恍惚之际突然有声音响起。我惊跳,瞌睡醒了大半,这是阮先生好听的嗓音。
他在说:“你担什么心?那丫头的证件办好了,你看。”
另一个声音响起:“我总是担心,不知道他在美国,适不适应。”是阮夫人的声音,她在担心谁?
阮先生在低声的劝慰她。她又说:“源,你说他们抓到了他,知道不是……会不会继续对他不利?”
我觉得他们夫妻间说话也这样藏头露尾说半句留半句,真是好笑得很。
阮先生说:“不会,他落到他们手里,只要他看见了,知道是他的女儿,那么也可消去大半怨气吧。”
这人说话也让人迷糊,不过结合后话,我总算明白了他说的前一个“他”,应该是个“她”。
然后阮夫人沉默一会,问:“源,你为了我丢下她,你这么多年来,后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