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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秦缃只得慌忙藏身于近旁的假山或树木之后,如此几次,他们走出了南门,南门外哪有什么徐夫人,唯有沉沉天空下随着狂风乱舞的草木,皆有狰狞骇然的姿态。
秦缃看见语嫣双手紧紧抱着自己,已有退却之意,和那人说了两句,声音散在狂暴的风里,那人面上阴沉得可怕,扯住语嫣的胳膊,折路就朝东北方走去。语嫣挣他不开,好几次险些摔倒,她回头张口呼喊,却徒劳无功,空费力气。
秦缃心道不妙,也顾不得别的,提起裙裾一路上气不接下气地狂追,头上珠钗皆已散尽,一头青丝随风乱舞于身后,三人皆是逆风而行,速度减下不少,秦缃腰部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如锋刃般的风灌入胸肺撕扯,喉头干涩似火燎一般。她的怒喝亦为风所散,脚下使出十分力道,这才将距离拉近至不足三十步。
侍才并未回头,只顾扯着语嫣疯了似地往前赶,显然已察觉身后的秦缃,眼前赫然出现一辆普通农户家的马车,用薄木做成的车厢似乎随时都会被风生生扯散,碎花石青葛麻帘子被风搅得呼呼直响,车前那头赤色大马惊嘶连连,狂躁不安地踱着前蹄,只因有马绳系在旁边一株大樟树上,故才没有惊悸奔逃。
见了那早已备好的马车,语嫣已是吓得腿脚发软,面无血色,她转头想甩脱男子的手,却被那男子打横抱起,蛮暴地往马车里一送,手脚麻利地解开马绳,踩着马镫飞跨上马,横眼扫了一眼秦缃,马鞭狠狠一抽,赤色马一声高嘶,朝前扬蹄飞奔而去!
秦缃双目被风吹得干涩发痛,恨得拾起一块石头朝马车狠狠掷去,石子湮没在密密的牛筋草丛中,泪刚流下就被吹干了,泪痕干涩得发痛,沉沉雷声追随马车渐次渐远,如要将天空击破一般,一道白亮闪电蜿蜒而去,广袤大地瑟瑟颤栗不已。
秦缃绝望地跪了下来,任由狂风卷席着她的发丝,全身力量都似要被沉沉雷声携去,双腿、腹部、胸口的痛楚如潮水阵阵袭来,让她几次差点昏厥过去。
痛过之后,悔恨若万蚁噬心,雪亮如刀刃锋寒的光自她双眼射出,到这一步,一切都再明显不过,那狗尾草环佩乃语嫣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