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
想起刚才身穿病号服,满面绝望和失意,憔悴得不复往日的女人,他就总觉得哪里不舒服,心中更是难以自禁的烦乱如麻。
捕捉到男人眼底意味不明的眸色,安佳抿唇。
是夜,病房。
宋婉满目冷冽地看着窗外。
外面仍是阴天,一颗星子都看不见,只有点点路灯散发光芒。
“封铭轩,”
她自言自语地开口,“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妥协了。”
关于安佳所说的角膜的事情,下午封铭轩离去之前,没有给她一个确切的回答,但却像是默认。
再没有人比宋婉更了解封铭轩了,性格看似有些玩世不恭,实际上冷酷又狠厉,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他更清楚宋婉现在没了靠山。
宋婉原以为一个安佳还不至于让封铭轩铤而走险,可是亲口问过之后,得到的答案才更令人心寒。
五年的婚姻,自己的付出和改变,男人从不放在眼里。
甚至能眼都不眨地看着他们的孩子夭折。
——现在,想要让自己贡献出角膜给安佳那个装瞎的女人?
没门,连窗户都没有!
至于宋婉为什么不将安佳装瞎的事实告诉封铭轩……
呵呵,他会相信她么?
之前因为太过自信,总以为付出真心便能打动那个男人。不过现在明白过来也不晚,这种愚蠢的想法,以后将从她脑海中永远消失。
慢慢站起来,宋婉旋即打开窗子。
这VIP单间跟普通病房不在同一条走廊,更偏僻些,建在大楼的二楼。现在这个时候,除却两名封家佣人守在门外,没人在这附近。
想让她坐以待毙?
笑话!
差不多半个钟头过后,宋婉踉踉跄跄地走在医院楼旁的绿化带上。
很显然,封铭轩没有想到她能有这个胆量,因而没有在楼下安排任何看守的人员。宋婉跨出窗沿的动作很轻,又是这个时间,房门外的两名佣人暂且不会发现。
不过逃得也不潇洒,扭肿了脚不说,胳膊和额头上也都挂彩。
走着走着,忽然眼前一黑,头晕了半晌才缓过神来。
可能是逃得太仓促,累着了。
在太阳穴周围揉揉,宋婉并没在意。
“师傅,去锦业开发区的看守所。”她随后上街拦了辆车,坐上去便道。
司机有些奇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