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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好,王妃既求圣上裁断,本王自然可以成全。”
“只希望王妃能受得了你自己求来的后果。”他把对她的每一次称呼都微微加重了咬字,听起来分外嘲讽。
给足了阮笙王妃的尊荣。
可阮笙并未感受到真正的尊重,她只从谢行朝眸中望见满满恨意和杀心。
他就那么看重那个女人?
阮笙仍坐在原地,心神却彷徨得手足无措。
“此事未查清前,王妃便暂住在大理寺吧。”谢行朝朝着大理寺卿说着,言毕,他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给阮笙。
男子的足音彻底消失在阮笙耳畔,她愕然无比,却全然无策。
端王妃的身份让大理寺卿不敢轻待她。
可……
“暂住”在大理寺临时辟出的上锁厢房中,就算每一日的膳食都足够丰盛,阮笙却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王妃,许应大人治下的城镇出了洪灾,圣上大怒,眼下许大人正被押送入京。”
“阮将军被指督军不力,如今戴罪府中。”
“阮夫人大病缠身……”
这些消息是谁纵容下人带进厢房内的,阮笙心知肚明。
正因此,她才会越发痛苦得食不下咽。
她后知后觉领会了谢行朝口中的后果:无论楚嫣儿之事她到底是不是背后凶手,此事都足以作为让谢行朝向圣上控诉她、控诉阮府上下的理由。
在她心底扎根十年的男子,亲手造就了她满门的灾祸,何其嘲讽。
“都是我的错……”阮府的噩耗不断传进大理寺内的僻静厢房,阮笙苦笑着呢喃,脸色惨白。
“我要见端王。”终有一日,她无法忍受自己继续坐以待毙。
抬手制止了送来膳食下人的喋喋不休,阮笙虚弱得只能倚榻坐着,神色却坚定傲然:“你可以滚了。”
几个时辰后,她如愿见到了她的夫君。
玄色长衫更衬出男子冷然的视线,他推开了厢房的门,但半点没有踏入门内的意思。
阮笙凝视着门外身姿挺立的男子,一如十年前她年幼时,遥望马上潇洒的少年。
“王爷。”拖着无力的身体,她缓缓在榻前挺直了脊梁,二目相对时,她淡淡说到:“我认罪。”
她早在他来前便穿戴好了王妃的冠服,此时她不卑不亢地彰显着王妃该有的体态,她顶着谢行朝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