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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所赐,不得不娶。他说道,那日她上吊后他很是忧心。
“那日,我真当他是也一样爱着我。”云娘的声音自幻境外传来,宁书槿知道,她必定也是看到了这段往事。再后来,却是寒风呼啸,阮庆义原配的那位夫人在腊月生下一女,云娘想去贺喜,却被拦在家门外不让进。
一丫鬟自门外经过,笑道,一个和亲的赔钱货也想进我们阮府大门?真是笑话。若不是皇上下令,将军怎么可能会娶她呢。
云娘一怔,思虑许久后,因着会些拳脚,便偷偷从后墙翻了进去。进去后躲躲藏藏许久才找到那位夫人的屋,透着朱红色的窗望进去,能看见抱着婴儿笑语宴宴的阮庆义,以及,半倚在床上一脸欣慰的大夫人。
“他说,那夫人是皇帝所赐,不得不娶。”云娘喃喃道,“可原来,我才是那不得不娶的夫人。”
后来,云娘失魂落魄回了偏院,任后来阮庆义如何说,她都似丢了魂似的。日子如白云苍狗,转瞬三年,南诏王蛰伏三年,似乎有所不甘,蠢蠢欲动。后周皇帝不假思索便将阮庆义派了出去。出征当日,身为南诏郡主的云娘被下令囚禁,关在阴暗的牢房里。
阮庆义带着那三岁的小女儿来看她,允诺待他归来,自会保她一世无忧。
彼时那小丫头正牙牙学语,阮庆义望了木讷的云娘一眼,忽而让丫头开口,叫了声娘亲。小奶音在暗沉的牢房中响起,失魂了好久的云娘忽就哭了。“娘亲,别哭。”小丫头甚是怜人,云娘将她拥入怀中,可心中一根刺扎着,终究是别人和自己丈夫的孩子。
战事很快平息,南诏王虽心有不甘,可终究不敌后周,再次被俘。战事顺利的有些诡异,诡异到大军凯旋,领军的阮帅却忽然消失。阮庆义失踪,阮家大夫人上告御状,称阮家谋逆,应诛九族。
行刑当日,云娘同那三岁的小丫头押在一起,可环顾好久,终不见那大夫人的身影。刑场下有百姓纷纷议论,阮家大夫人大义灭亲,被皇帝嘉奖,封为韩国夫人。
那瞬间云娘才终是明了,为何他字字句句情深意切,原都是真。再然后,便是一阵纷乱,阮庆义的旧部属下赶来,冒死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