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还和周律贤有什么话可说。
杨素语已经寒心了，但在沈嘉佑面前，她再做不出要死要活的样子来。
“你觉得我和他还有什么好说，我只想再见他一面，他承认与否不重要了，但是我失去的四年，是他给我的。”她还是那种清淡的笑。
一无所有了，杨素语难过也没用了，她哀哀的垂下头叹气。
但愿吧，但愿她不要再见到那人心软，沈嘉佑不想再失去一次，拿过筷子递给她，两人相处安静解决午饭。
随后安娜便开车载他两人来至明珠集团，已易主的唐氏产业。
随沈嘉佑来至会议厅等候。
秘书为他们三人沏茶，名品乌龙，杨素语嗅到茶香，就知价格不菲，这公司的规格，显然是更高了。
这里的每一块转，她都再熟悉不过。
茶杯见底，也不见对方露面，杨素语耐不住，总是看向墙上的挂钟。
再一抬眸，先是一阵烈酒味道扑面。
她从前的助理茜茜，扶住一个醉醺醺，步调踉跄的男人走进会议室内。
好熟悉，除非双亲之外，那是她唯一当做亲人的人，“周律贤。”自然而然叫出了声，情绪稍有起伏，她耐不住怒气，身体颤抖起来，此时沈嘉佑握住她的手。
冷眼看去，似乎周律贤他喝了不少酒，而且不一定是从什么地方赶来，衬衫领口沾染着口红印。
杨素语见此低了低眉。
茜茜一眼打上去，见到杨素语便愣住了。
但顾不得，先照顾起上司，“程总，我去给你倒杯水。”她将周律贤送到会议桌旁的座位，赶忙回身至饮水机旁。
周律贤脸上燥红，衬衣领口本来大敞，他还是在不住的撕扯，“程总，我是来谈策划案……”沈嘉佑才出了一声，便见他趴在了桌上。
茜茜接好水奔过来，将他拉起，照顾他将那杯水喝下，她这才抬眼看到杨素语，水杯顿时脱手，“杨……杨总。”
玻璃杯砸在地上，“瓶”一声。
周律贤他伏在桌上，也不顾胸前湿了一片。
他睡他的，杨素语先和从前的故人打起了招呼，“茜茜，你还在这里任职？”杨素语保持微笑。
“是啊，杨总你不是在监狱，刑满了？”茜茜一脸阴沉问道。
如果她不知情的话，那么现在和一个应该是死去的人共事，她不会怕吗？
“我已经不是杨总了，你叫我的名字就好。”杨素语脸色阴沉下来，看向别处。
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茜茜只是一个谋职的员工，是周律贤要她来做助理的，至于其他的，她不能说，她脸色突变，嘴唇张开又合上，几度说不出话来。
“是吗？”茜茜无措的拢过齐肩发，眼神闪躲，“我先出去一下。”她步调慌张，走出会议室，临出门不忘将门带上。
想来该是去为什么人通风报信了吧。
大约有半个小时，沈嘉佑和杨素语两人，就静静的，和一个醉鬼对坐着。
好久周律贤才醒过来，他喉咙烧灼，拿过手边的水杯，咕咚咕咚的喝水，只听着会议室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回来了？她怎么会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