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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此一问,“你少狡辩!这等苟且之事沸沸扬扬,满燕京妇孺皆知,还能冤了你不成?”
“既然是苟且之事,藏着瞒着还来不及,又怎会人尽皆知?”姜沉璧笑眯眯道,“就像三小姐你毒害兄长,肯定是绞尽脑汁要天衣无缝才是。”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你胡吣什么!”
颜卿仪怔然一瞬,勃然大怒,“信口雌黄、血口喷人!二哥,你快休了这个疯女人,岂能由着她离间你我兄妹之情!”
颜弈本来在隔岸观火,看得正津津有味呢,如今才匆忙摆出一副进退两难的样子,“这...这个嘛...”
主座之侧的颜倾野眸色沉沉,脸上酝酿着山雨欲来之势,“姜沉璧,你可知道,指认若无凭证,便是污蔑之罪?”
“那和管家的苟且之事,又有何凭证?”
兜兜转转了一大圈,姜沉璧终于抛出了一针见血的话,此言一出,四下无声。
“流言杀人,最是无形。若是明朝满燕京传出去的是小女子说的流言,试问颜府当如何自处?”她好整以暇地对颜卿仪回之一瞥,微微躬身,“颜三小姐,适才多有得罪了,我只是想说,人云亦云的空话,是信不得的。”
颜卿仪浑身颤抖,哑口无言。
“很好,很好...”
黄梨木浮雕山水屏风后,传来抚掌声,一道苍劲有力的男声传来,“姜家教出来好伶俐的丫头,舌灿莲花,老夫见识了!”
这老者一身鸦青色蝠纹劲装,腰间束一条寸宽的犀角玉带,足踏长靴、手挎弯弓,面如重枣,眉似剑锋,犀利有神,不怒自威。
他话音落地,整个正厢房的所有人都起身行礼,丫鬟仆从无声无息地跪了一地,姜沉璧跟着颜弈躬身,心中暗想:这个人,八九不离十,便是颜老爷了。
“爹!爹怎么才回来呢?”颜卿仪跺跺脚,娇嗔一声,方才那副泼辣作态一丝也不见了,反而像是个撒娇的小女儿。
姜沉璧扶额,这变脸变的,要是颜卿仪入了杂技班子,估摸着班主得哭着收她当嫡传弟子!
“我看我回来的很是时候,不然,不就错过了一出好戏?”颜老爷给两个仆从簇拥着在主座坐下,“卿仪,是平素对你宠溺太过,日后对你二嫂不得无礼,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