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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夫人,虽然你贵为一品夫人,宠冠六宫,可在本殿的心里,你尚担不起她这一拜!”
这是姜玉姬在羽阳宫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殿外清风徐来,艳阳高挂,可姜玉姬依旧感觉不到太阳的温度,一如那一日在马车上,子婴的身侧那骤然而起的寒意久久凝聚、驱散不去。
“殿下,其实不必如此大动干戈,莲夫人好歹是长辈,妾身以晚辈之身拜跪于她,并不算失礼,”姜玉姬在河渠上停了下来,好言相劝,她抬眸看着子婴依旧冷寒的脸,他的双唇紧抿着,抿得血色全无。
“不,玉姬,她担不起,”子婴抬手将姜玉姬一缕被风吹散的发梢挽到了耳后,眼底那一抹久久凝聚的冷寒也在一个叹息后瞬间淡了去,“玉姬,总有一天,我会让全天下人跪伏于你的面前。”
景扶桑在河渠上的听雨轩下寻到子婴与姜玉姬时,子婴的手就堪堪停落在姜玉姬的肩上,半边的侧脸笼在阳光下,刚毅的面容,眉宇清朗。
许是风起吹动了自己发髻上的步摇,珠玉在风中叮咚细响,惊扰到了子婴,子婴微微转过脸来,颔首轻语,“九婶安好。”
景扶桑看到姜玉姬的面色红了红,趁势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方转过身来,再盈盈上前两步,清秀的面容,难掩一丝的焦虑,“九婶,那唤花奴的婢子如何发落了?可曾受了连累?”
“也不知是谁连累了谁,”景扶桑微叹了一回,低笑道,“那婢子无碍,已经让人带了下去,梳洗妥当了,交接完手头的事务,就可以随你们出宫了。那婢子倒也忠心,给莲夫人磕头,磕得额头都肿了。莲夫人平日里不曾这般,方才问了问,说是昨日里与一名新晋的嫔妃争执了几句,那嫔妃恃宠生娇,当众抢白了莲夫人几句,故而今日火气大了些,我替她向你赔个不是,殿下也别往心里去。”
“九婶言重,”子婴上前来,一只手极其自然地落在了姜玉姬的腰间,“府上可好,九叔不在,若有什么需要子婴去做的,九婶尽管开口便是,但凡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惜余力。”
景扶桑的眸光黯了黯,顿了顿,似是欲言又止,终浅浅一笑,“有殿下这句话,九婶也就心安了。”
酉时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