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姨娘本就视环姨为眼中钉,肉中刺,是顾忌了老爷才不敢动环姨半毫,只是姐姐日后的处境便堪忧了。”
忻瑶仍是淡然一笑。阮儿便急了,“姐姐,阮儿是真心为姐姐,阮儿此番,不仅是为了姐姐今日的大快人心,更是因为姐姐是环姨亲选之人,必是不差分毫。”
“这个我信,”忻瑶回道,“只是,我还有一事儿想向妹妹打听一番。”
“姐姐请讲。”阮儿道。
忻瑶便问道,“你先前所说,老爷并未应允二姨娘把大公子交与她抚养,夫人也仙游许久,如今这大公子养在何处?”
“姐姐为何问及大公子?”阮儿不解问道。
“好奇而已。”忻瑶心知问得唐突,又是实在想弄个清楚,便还是问道,只是佯装脱口而出。
“哦,”阮儿接着说道,“大公子现今暂住书院之中,只是偶尔才回得府里一两回,也多是环姨照顾大公子的起居。”
“原是如此。”忻瑶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估摸了时间,阮儿不禁有些慌乱,“我也不能再陪姐姐了,有话也只能改日再叙。”说罢,便匆匆离开了。
这番过后,忻瑶心中便是有了数。又是一日,临近傍晚,已是入了深秋,天色早已是擦黑了。这夜,环姨留与城外的梵音庵礼佛还愿,一早也是知会了忻瑶,今日后堂之中也只留下忻瑶一人。
忻瑶本欲收拾了屋子,便早些休息的。因是入了夜,周遭寂静,伙房今日也未接到前厅之中备食的活,伙房也是格外安静。
本就习武之人本就灵敏许多,忻瑶只觉屋外“唆唆”作响,气息很轻,但也觉察是有人靠近,忻瑶便欲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来者一路悄声靠近,轻磕了门槛一声,忻瑶也只做充耳不闻。
那从人影看来者年纪并不大,应是不到8岁的小小孩童,“环姨,”那声音很是稚嫩,像是故意压得很低,不想让人听见。
忻瑶拿过烛台,照过去便看见确实一个孩童,孩童见了她也是一惊,但倒是没有一丝害怕的神色。
“你是三公子?”忻瑶试探着问道,这孩子虽小,一身青灰色织锦棉衣便是通身的贵气,腰间所挂的圆玉大且不说,轻瞥一眼便知是块好玉,如此的装扮应是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