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踱步向前,站在枣树下,盯着那血淋淋的人头瞧了许久,抽出腰间小羊鞭,一鞭甩了那人头下来。
周遭守卫的丘河军官怒眉一挑,当即就要拿大刀砍下他的脑袋来。梁昭至不疾不徐从腰间掏出一块玉来,直直按在那军官的眼眶里:“叫胡岩德滚出来。”又不待他看清楚,马上收回兜中。
那军官本举着大刀,也没看清楚什么玉,只听得他气势傲慢敢直呼丘河守名字,收了刀,屁滚尿流的喊着城上的军官放下渡关桥,跑向城上。梁昭至看了看拥挤的人流,再看看脚下的人头,眼睛睁的恁大,眼神中全部都是贪婪和不甘,和那些挤破头出关的人眼神一样。梁昭至稍稍想了一下远君裳,若是她,只怕早已砍下了这些守卫的脑。
云岩海轻轻吞吐云烟,雨雾吞吞妍妍,轻轻吐在水藓冒了尖的岩石上,只是离得太远,一丝凉气也感受不到。这里已经到了草原最边缘,脚下不再是触及脚踝的柔软的小草,而是稀稀拉拉草地和沙路的杂生地。
担心着前方中原与夷族的战况,梁昭至撇向刚才打量他的少年,他喝得吸溜吸溜,握着杯子的食指上刺青着一只老虎,一个放下杯子的动作,好像看到了獠牙。
梁昭至长长呼出一口气,手指拂上了枣树千年的纹理。
胡岩德被一群怒气冲冲的军官拥着一群,悠闲地阔步走过来。驻足听着耳边的牢骚。“大人,就是这个胆大妄为的贱民,他方才将那胆大妄为捋虎须的商人的头打了下来,这分明就是挑衅大人你啊,这分明将您的威名未有半分看入眼里去。大人,不可轻饶他,让属下教训他。”
梁昭至佯装生气,提手一个巴掌砸过去,掌风扫在这奴才的脸上。其余人都静静屏息看着他们闹,不少人指指点点,只小声议论着梁昭至的身份。
“我只是看不过去你们这样的行为。纵使他有错,死后也不该受你们这样的折磨。”伸手指着他的脑门,充满挑衅和威严:“就是你这样的奴才,身为边关首领,不想着如何调节中原与夷族的关系,只在长官身边一心撺掇,今日我就是打死了你,胡岩德也不敢说半个不字!”作势就要掏出腰间配剑,只是放慢了动作,等着胡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