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把手里的纸巾再往前递了递，看到苏黎还在没有反应，索性笑着直接塞到了她的手里。
“擦擦吧。”
苏黎愣愣的接过了纸巾，纠结说点儿什么的时候，说话的人却已经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舞台上。
尴尬得不行的苏黎悄悄松了一口气，低不可闻地说了一声谢谢。
后边的半场演奏，苏黎一个音节都没有听进去。
她越发高涨的体温和飘忽的思绪，根本不容许她集中注意力。
恍惚的时候，苏黎听到人说：“你没有带伞吧？”
之前递给她纸巾的男人在苏黎的跟前蹲了下来，仰头看着她笑。
“我刚刚出去发现在下雨，这边不好打车，我带伞了，要不要一起？”
苏黎晃了晃脑袋，后知后觉的发现演奏厅里的人几乎都已经走光了，诺大的演奏厅里只剩下了自己跟眼前的人。
苏黎：“不用……我……”
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语气懊恼：“忘了说了，我叫牧尘，这是我的名片，你放心，我不是坏人。”
“小姐，你这种状态，我内心的人道主义作祟让我无法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所以让我送你回去。”
苏黎挣扎了一下，压下了眩晕的感觉，哑声说：“我叫苏黎，谢谢。”
牧尘把苏黎送到了小区门口，下车跟她挥手道别。
可是这一幕却恰好被把车停在路边的卓子楚看在眼里。
卓子楚的眼前回放着苏黎跟别的男人笑着说话的样子，眼里掀起了暗色的风暴。
苏黎站在门口，捏着钥匙有些迟疑。
“怎么，跟别的男人浪了一圈就乐不思蜀得连家门都不想进了？”
卓子楚从苏黎的身后走了过来，脸色阴沉得可以拧出水来。
苏黎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打开门走了进去。
卓子楚被刺激得瞳孔一缩，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突然崩断。
苏黎只感觉眼前一晃，整个人就被卓子楚从空中抡了一个个儿，紧接着被砸到了地上。
骨骼跟地板碰撞的声响，疼得苏黎一阵牙酸：“卓子楚！你是不是疯了！”
“我疯了也是你苏黎害的！从薇薇被你害死的那天起，我就已经疯了！”
卓子楚眼里的冰冷疯狂化作实质的利刃割得苏黎体无完肤，骇得苏黎张着嘴却无法吐出一个音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