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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恪守祖训要“忠肝义胆”,这一世,她不忠暴君,不义薄情人!在他手上顾家军的几百条人命,她要他血债血偿!
木门“嘎吱”一声轻响,顾雁飞悚然一惊,迅速以指尖拭去面颊泪痕,她抬眸从铜镜里望进过去,瞧见一个俏丽影子,眉清目秀,齿尖在这一刻刺破下唇,她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是清姝。
“姑娘,您怎么没在榻上坐着,这这这,不合礼数啊。”清姝托盘里放着两样小点心,未在榻上见到人,先是一惊,又在见到顾雁飞的时候露出一个浅浅笑容来,半是埋怨半是娇嗔,放下托盘朝着顾雁飞身边走来。
顾雁飞挺直了脊背,多年习武的本能让她在看见“敌人”时下意识进入防备状态,只是很快,她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又往铜镜里一瞧,凤眸微眯,春山含笑,唇角漾出的都是甜蜜,只是这一瞬,她便有了十七岁那年新嫁,该有的羞涩与紧张。
她对镜自照,似是在整理妆容,语调含羞:“怕喜帕蹭了脸上脂粉,我只是瞧一瞧。”
清姝从地上拾起喜帕,听了这话噗的一声,满目都是笑意:“哎呀我的好姑娘,你就算是蹭了脂粉,也是这江州城里最美的了,你啊,还是先坐回去罢。”
顾雁飞抿着唇笑了笑,压下眸中的复杂情绪,只留下一眼沉沉的墨色,她一边往榻边走,一边侧首:“你刚刚去做什么?”
清姝一听,忙献宝似的将刚刚放在桌上的托盘捧到顾雁飞面前:“王爷对姑娘上心,昨日就交代了,今日姑娘出嫁,从早上就开始折腾,到了晚上定是要饿的,奴去小厨房给您端备下的糕点去了,快吃一些罢。”
这一世的顾雁飞可没被终于嫁给楚羿的喜悦给冲昏了头脑,她清楚瞧见,在说“王爷对姑娘上心”的时候,清姝眸子里闪着嫉妒的冷光。
竟是从这时就开始了吗?还是说,更早一些呢?顾雁飞唇角一抿,竟觉得心口有几分刺痛。自清姝入顾府,是她保下她,是她给她的青添了三点水又改书为淑,只为提她身份几分不同,她甚至连一声苛责的话都没说过一句,真心以姊妹相待,却换来她从这个时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