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了后大笑,笑完后屙泡尿就忘了。而刚才石岩讲的事,虽然什么国宝、古鼎、考古专业、外行话等词语她不太懂,但她还是晓得一个大概,意思是说,一个十分宝贵的东西丢了,那个姓任的书记说那东西不宝贵,而石岩偏说宝贵,还说那姓任的不懂行,不识货,是满口金牙巴——开黄腔,还说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官的。
华幺妹听了石岩的讲述后,心情很复杂。她问:“古鼎是啥东西?”
石岩想:“给她讲深奥了,她不懂,干脆举个例子来说吧!”他说:“古鼎就是两千多年前,我们中国人的祖先在祭祀祖宗时,用来烧香的香炉。这香炉是铁铸的,上面还刻着祖先当时的法律,十分珍贵。”
华幺妹一听古鼎就是祖先的香炉,心里“咯咚”一声,脑子里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一晃而过,是什么东西,她一时又说不清楚。
刚才听了石岩的话,华幺妹想了很多。一方面她觉得石岩是个大学生,肚里的墨水确实很多,刚才讲的这件事很好听,可以说她从未听过,在她那狭窄蛮荒的心里,打开了一扇小窗,透进了一股亮光;还有,她对石岩这个人,开始从心里有点不那么恨了,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可能是她对知识对文化的崇敬吧;另一方面,她想:“为争一个香炉贵不贵重,这咋个算反党反社会主义?凭这点啷个能划成右派?是不是上级搞错了?不会,上级怎么会搞错?肯定是这个右派分子在说谎。”
想到这里,华幺妹把桌子一拍,吼道:“你说谎!你不承认自己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罪行,想翻案,是抗拒劳动改造!”
石岩沉默了。
华幺妹问:“为啥不说话?”
石岩说:“我说的是实话,你又不相信,我还说什么?”
华幺妹又问:“你凭啥让我相信?”
石岩说:“你们可以派人到西都大学去调查,也可以到公社查我的档案。”
外面的大雨早停了,接着下起了毛毛细雨。那毛毛细雨轻轻地落在草地上,落在小草的草尖上,草尖顶着一颗颗小水珠;落在树枝上,树叶上挂满了串串的珍珠;落到人心里,人的心也被滋润了。
华幺妹从石岩那里出来,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