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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气味,米沉心烦气躁,这时不由得觉得更加刺鼻。他是想让自己的脚废掉吗?
有不少声音在喊:“顾屿加油!顾屿加油!”那些原本不看好他的人、默默嘲笑他的人、曾在背后辱骂他为智障的人,竟然一个一个都开始为他加油。还剩下最后两百米的时候,顾屿开始加速。即便已经明显追不上9班了,但顾屿还是把两队的距离缩短了不少。米沉担心他伤势,守在终点等待他跑完,甚至一时忘记了黎岸舟快要上场了。顾屿跑完之后,米沉几乎是拥抱着撑起他的身体,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两个人之间的姿势十分亲密和暧昧。“稚子,快过来帮忙!”其他同学现在都在关心比赛最后一棒的情况,没空搭理这边,米沉只好招来宋稚子。两个女生一左一右,架起顾屿去旁边休息。“直接送他去医务室。”米沉对宋稚子说,顾屿额头上全是冷汗,一半是被晒的,一半应该是疼的。“好。”“沉沉……”“嗯?”“你……不看黎岸舟比赛了?”宋稚子吞吞吐吐地提醒,米沉这才想起这事。她脚步顿了一下,艰难地回头去看身后的跑道,透过人群的缝隙,她看见黎岸舟像一个光点在移动。他似乎还分心朝她这边望了一眼。他漆黑的眼睛盛着何种复杂的难以言说的情绪,就像起雾的夜晚,但隔得有些远,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头顶飞过庞大的雁群,扑扇着灰色的翅膀而去,夕阳终于沉入西山。收回目光,米沉对宋稚子说:“走吧。”
顾屿低着头,由她们俩搀扶着,不知是因为气息一时没有调整过来,还是因为太疼了,说不出话。但他不说话,即是默许了米沉的举动。“喂,顾屿,你没事吧?”得不到半点儿回应,米沉真恨不得再踢他一脚。算了,就当自己扛着根木头。
正在医务室值班的张医生和米沉也算是熟人。米沉爸爸是院长,张医生之前有心结交她,有意无意,对她的态度总要比寻常学生好上几分。而医务室有空调、插座、电视,是米沉逃课的首选之地,因此她常来这儿。一来二去,米沉和学校医务室的医生就混熟了。“张阿姨,上个星期五的时候他腿受了伤,今天又跑了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