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找到唐蕊的所在。
她扶着吧台,勉强站起,一个趔趄,身子向一侧倒去,披在身上的西装外套掉在了地上,露出圆润的香肩。
她已做好跌倒的准备,身后忽然出现了一只手,稳妥地扶住了她光裸的肩膀。
“小姐,你好像喝醉了。”那人说道,嗓音低哑,她听不真切,似乎隔了一层纱。
眼前的景象朦朦胧胧,摇摇晃晃。
白知施难受地呻吟了一声,好不容易才站稳,想推开身后的陌生男人。
可那男人却固执地搀扶着她,手摸上了她的后腰。
她慌慌张张地向前踏出两步,跟前又突然来了两个男人。
她被人挟着带进卡座,不知是谁一个甩手,把她抛进了沙发里。
三个高大的男人围堵过来。
“不要过来……”她吓得花容失色,手忙脚乱地从手提包里掏出手机,屏锁还没解开,一只大手强行从她手里夺走了手机。
……
好热。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肯定是被烧糊涂了。
否则,她怎么会看到沈策的身影呢?
他从乌烟瘴气中走出,高大颀长的躯体,约束在裁剪合体的衬衫和西裤里。
他扯落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脖颈上的藏青斜纹领带,一圈圈缠在手上,动作优雅,却又暗含杀机。
纵使泪眼朦胧,她仍看出了他眼中的阴鸷冰冷,像一只准备俯冲扑杀猎物的游隼。
携着迫人的气势,他揪起她跟前的男人,对着脸就是一记重拳。
一声闷响,男人被揍得面部扭曲,整个人被他刚硬的拳头带着倒在地上滚了两圈。
沈策那一拳爆发力十足。
白知施低头去看,光滑干净的地板落了一滩浓艳的血,和两颗带血的、略微发黄的牙齿。
她怔住,大脑登时闪过四个字——西装暴徒!
白知施知道沈策会打架,是在她十二岁,他十八岁那年。
他外出两个月,不知干了什么,带着一身伤回到白家。
伤未痊愈,他就跟她爷爷提出要搬出白家。
她躲在拐角,窥看他那岳峙渊渟的背影,听到爷爷叹了口气,说:“白家终究不是你的归宿。”
白家的确不是他的归宿。
沈策打小就是个有野心的人,自从他父母双亡后,他野心更甚,心思也更为缜密。
从他踏进白家的那一刻起,他就在谋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