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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庞大的巨型城市,上千万的常住居民、数百万的流动人口,创造了灿烂的文明,也隐藏着无数黑暗面。太阳刚露出半个脸庞,洒下灼热的阳光,气温开始急剧升高,街上车水马龙,各式各样的汽车以百万计,塞满了蜘蛛网式的交通网络,走得比蜗牛还慢,刺鼻的尾气弥漫了全城。
李国画有先见之明,提前两个小时出发,连转三趟公交车,八点半准时到达西站。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在站外买了烤鸭、牛肉、苹果、矿泉水,进入站内正好排队上车,没有浪费一分钟时间。
作为一国之都,高校数量全国首屈一指,暑假之始,近百万学生如潮水一般向各地分流,火车站的场面仅次于Chun运,正常情况下,学生票提前一个星期定购,有专用车厢,其他人必须在三天前预定。
李国画等不急了,昨晚只好麻烦刘江,他的舅舅是铁路系统的大人物,搞一张坐票小菜一碟,而且在临窗的好座位。
按刘江的意思,应该弄张卧铺,李国画为了省钱,宁愿挤一挤。
因为是临时买票,只能安排在普通车厢,旅客来自天南海北,走道上几无一点插脚的地方,人声鼎沸,又闷又热,好像传说中的沙丁鱼罐。
李国画走在队伍的尾部,不慌不忙的找到自己的座位,食品兜、行李包放在行李架上,坐下前习惯Xing的观察四周,同座是一名中年男子,对面是一个青年妇女、一个老头,都比较普通。
那老头看到李国画,似乎一愣,脸上闪过一丝讶色,李国画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衣服,没什么不对劲啊,取出钱包打开,照了照里面的小镜子,脸上很干净,于是对老头的眼神莫名其妙,认真端详了几眼。
大概七十来岁,一身普通的夏衫,头发稀疏枯黄,脸上的皱纹很多,皮肤病态的腊黄,个头不高,腰有些驮,枯瘦的双手青筋突兀,没有带行李,一看便知是乡下出来的老农,在偌大的中国,没有一千万也有八百万,扔在人群里绝对不起眼。
老头笑眯眯的看着李国画,张嘴便看到黑黄残缺的牙齿,李国画报以礼貌Xing的微笑,老头点点头:“大学生?”口音有点怪,但与普通话很接近,李国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