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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丝委屈和不解。
待风眠将衣袖放下,游泽苍随意的将手搭在扶手上。长久地沉默后,屋内终于有了声音,“风眠,你说他宁愿带着他那个小徒弟四处游山玩水,也不愿回来做我的父王,是为了什么?”
低哑的嗓音藏着本不属于少年的悲伤,说完话将整个身体窝进了椅背,这一动仿佛是耗尽了全部力气。
长夜漫漫,风眠笔直的立在一旁,没有回游泽苍的话,能解了主子心结的人都不在。游泽苍也并未等他回话,只是静静的坐着。
……
天色未亮,金陵的清晨很是湿冷。慕成雪早早起身,叫进素儿伺候她梳洗过后,便在园子里闲逛起来。
她如今住的园子虽不及镇远王府的住处宽敞,但胜在景色别致,一看便是用了心的。园子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皆是匠心独运,纪家虽是商贾之家,品味却不流于俗。
只是慕成雪素来对花鸟鱼虫一类无甚兴趣,她从前的住所漆雪阁修的十分简单,除了绿植,屋舍,再无多余装饰。
她最喜欢的是兄长为她做的练武场,宽旷的练武场皆是由雪白的鹅卵石和从极南的海边运来的白沙铺成。放眼望去,皆是一片雪白,却丝毫不刺眼。沙子细腻柔润,摔在地上也不觉疼痛。她的哥哥比起纪尧来沉默寡言,却也会默默地为她准备好最好的一切。
从前快乐的种种于慕成雪来说都添了几分苦涩,只是慕成雪还是忍不住回忆起来,因为那些她爱的人都还活在记忆里。
走着走着,慕成雪已经走到了隔壁的园子门口,是纪尧的住处。门口并无人守着,只是隐约听到园子内有响动。慕成雪抬脚向内走去。
此时的纪尧正在扎马步,汗水已经浸透了后背的单衣,纪尧仍一动不动。冬日练武最是历练人的心性、体格。慕成雪小时候便是这么过来的,但是看到万贯家财的哥哥如此辛苦还是微微一惊。
从前这个时辰她也已经在练武场习武了,父亲虽疼爱她,但在习艺上却从不纵容。
父亲曾跟她说,任何事情既然开始了,便不可有一日荒废,骑射,刀剑的功夫亦是如此。她也做到了如父亲所说,她从未想过,这些东西有一天竟会成为她无畏独自活在这世上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