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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静止,似走了一生一世,他站在她面前,她手指纤长柔软,眼底空灵,似在眺望那看不见的远方,身前的宣纸空空如也,她什么也没写,脚边放了一个纸篓,里面有一团团废纸。于慕铮而言,他只想静静的看着她的脸,那么可否当做这九年当真是一场梦。
若不是她给了慕铮一记千娇百媚又嫌弃满满的白眼,慕铮几乎都要沉静在这幅画里了。
孟秋水对小厮轻声吩咐了几句,小厮抬头看了看慕铮,一言难尽的样子,转身走进阁楼。孟秋水头也不抬,一手拉起长长的袖子,一只手慢悠悠的在砚台上磨着墨,墨香四溢。
她竟敢不理他?初见的时候她不是很热情吗?怎么再见反倒变得含蓄了?
孟秋水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走到慕铮面前,伸出手,拍在他胸口上,抖落了几丝灰尘,然后捂住口鼻,向后退了几步,看着慕铮也不说话。
慕铮拿起纸一看,洋洋洒洒几个字,写得很是豪放,苍劲有力,力透纸背,一点也不像一个娇弱女子写得出来的,倒像一个大刀阔斧的男子才有的笔记。字刚毅,意柔情。
妾自思君甚,
望君不敢近。
恐君身上尘,
污我衣胜雪。
她是意思是,我很想你,但看见你又不敢靠近,生怕你身上的尘土,弄脏了我的白衣裙。
哼!好一个污字!慕铮才明白孟秋水没靠过来竟是在嫌自己脏!他堂堂慕国太子,不管放到哪里可都是发光发亮的,怎么来到这里总是遭人嫌弃,初来之时是被她身边的小丫头嫌弃,再来之时,被她本尊作诗一首再次嫌弃!慕铮这才低头看自己,一身黑衣灰蒙蒙,衣角之处还有些破烂,长发高束,他自己看不见此时定是凌乱不堪。
她站在亭子边,捂着嘴,笑道:“公子,别来无恙,今日一见,真是越来越有味道了。”
味道?慕铮忍不住抬起手一闻,确实异香扑鼻,才想起,这么多天也就那天在河里泡过,只是出门在外,都是一窝臭男人,谁也不会嫌弃谁,谁会在意?慕铮突然有点窘,抬手把她写得那张纸扔到石桌上。
“公子,妾身已为公子备好热水了。”真是体贴。慕铮只觉得她的意思是,洗干净再聊。
孟秋水不理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