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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秋儿在家看着,别跟来了。”
初秋不放心,进伙房跟安儿说了声,又叮嘱还在琢磨怎么画蚂蚁的丰儿看好爷爷,便匆匆追了上去。
初秋窝在家里也有些日子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走出院门。往村西头走便是大片的农田,路上遇到不少赶着牛车来回的人,不管认识否,见长辈样的她都会微微福身以示礼貌。有些人以异样的眼光看着她,甚至小声嘀咕和讥笑。一个挎着篮子的妇人直接冲她阴阳怪气地嚷嚷:“哟,进过大户人家的门就是不一样啊,举手投足尽是大家礼仪。”
另一妇人捂嘴轻笑:“可不,人家可是唐家未来的姨娘。”
“两个嘴碎的婆娘在唠叨啥呢?又想被人告到里正那去?”
被赶车的老人喝了一声,两妇人悻悻然走开。
初秋拧了拧眉,也并未搭理。
“秋丫头,是找嬷嬷吧?往大溪河那边去了。”一个在田间劳作的婶子给她指了指路。
初秋福身:“谢谢婶子。”
“谢啥呢。”妇人放下锄头走到她跟前,问道:“身子好些没?前些天想去探望,你娘说你需要静养,这几天也没敢打扰。”
“好多了,谢婶子关心。”初秋想不起来这是哪家的媳妇儿,脸圆圆的长得很面善。
妇人又说:“村里那些闲言碎语别搭理,往后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啊。”
初秋应着。身体主人当年被卖,几年后又被主家打伤扔回家,之后死而复生,不管哪点都是人们议论的热点。至于唐家人打死宋初秋的理由,家人避而不谈,也不想让她知道,她暂时也没法打听到其他消息。
告别年轻妇人,初秋往西边走,迎面走来一位挎着篮子、头发凌乱、牵着一个七八岁男孩的中年妇人,小孩脸上有道抓迹,妇人嘴里骂骂咧咧。
“说你家全是浪蹄子还不服!老的勾搭自家小叔,小的勾引主人家公子,还不让人说了!?”
初秋闻言,拧紧眉头退到路边,妇人瞧见她,眼神一厉,面容更是凶狠,经过她身边时用力晃了下篮子。初秋没站稳,被她撞到田梗下。
“呸!不要脸的浪蹄子,干出那种事儿还有脸回来,咱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妇人狠狠朝她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