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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人全都涌进了我的院子,我额角上那根筋被扯着突突的跳。
这时便听一管雌雄莫辩的声音,讨好的同那年轻人道:“爷,您这是找人么?”
那年轻人话语间很是娇纵,仿佛在我家里随便的坐下了:“废话,不找人爷闯什么空门?”
我默默抿嘴。
那雌雄莫辩的声音道:“你们几个,绕到后院儿去找。”
“诶……甭费事!”
那少年懒懒的出声制止,随后我便听见扇子打开的声音,他扬声道:“你要是不出来呢?爷便放一把火,把你们家给烧了!叫你成一只烟熏老鼠,你看如何?”
我胸口一滞,心中就仿佛系了一团乱麻。
“爷脾气不好,旦只数十个数,你若出来便罢,不出来,刘瑾!”
我阖了阖眼,深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自床上跳下去,随手拿了张前几日随手造的面皮贴在脸上,拆散了头发,悄悄奔我师父那间房,衣柜深处的暗格里钻出去。
这时候,十个数已然数到五。
我攥紧了拳头拢在嘴边闷闷咳嗽一声,沉声道:“小哥,莫要再查了!老娘出来便是。”
说罢便颤颤巍巍的走出去,将头发披散到脸颊两侧,漏出个怨毒的眼睛,等着吓那登徒子一跳。
我这厢万事俱备,可谁成想那登徒子的人竟带了灯。
八盏马油纸糊的春马蹴鞠四方灯,将我们家给照的如同白昼。
而那登徒浪荡子,正安然坐在一张长几上,将折扇摇的呼呼作响。
听见我的动静安然的一眼眄过来,眉目浓烈,鬓边垂下两缕发丝,端的一派风
流。
我暗暗咬牙。
那浪荡子道:“不是你,你家那白衣的姑娘呢?”
我心中本来就憋了一口气,闻言便想倒不如恶心恶心他,于是摆出个风姿绰约的身段,将皱的菊
花也似的老脸弄了个含羞带臊的表情笑道:“老奴便白衣姑娘的是。”
我眯着眼睛,看的分外的清晰。
他浓密的发泛着墨玉一般的光泽,惊呆时嘴角一点晶亮的涎液,发着同样的光泽。
连同他身边那白面无须的人,也一并露出了一样的神情。
沉默,是今晚的帽儿胡同。
我曾听我师父跟我论述过沉默是金的典故。那是我幼时,心中尚且怀着些浪漫的幻想,听见一个金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