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出的那只绣花鞋上。
鲜血弥漫，瞬间染红了那只绣鞋。
夏九思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大颗的冷汗。
顿了顿，她握住箭柄，用力拔出。
虽然她咬着唇一声不吭，身形却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太疼了！
屋顶上，季云阔握着弓箭的手颤抖着，双目通红。
那一箭，她明明可以躲开！
那一箭，也是他最后的挽留！
可她却毫不犹豫地迈了出去，哪怕明知会血溅当场，也不肯退步！
“夏九思！凭什么？”
凭什么对他如此狠心？
只要她肯放下骄傲，低头认错，哪怕要他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给她。
可她偏要践踏他给予的一切，践踏他的心！
季云阔咬牙，再次抽出一根弓箭搭上、瞄准。
夏九思没有回头，但她知道，只要她再往前迈出一步，身后那支利箭就能刺穿她的心脏。
看着外面的阳光，她笑了笑，毅然迈了出去。
罢了，死在他手里，是她咎由自取！
就当为死去的兄长和万千将士赎罪了！
破空声再次响起！
夏九思低头，一支鲜红的弓箭贯穿胸口。
鲜血顺着箭头滴答滴答地落下。
“二哥，对不起！小九知道错了，黄泉路上，等等我。”
夏九思看着外面，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坚定地朝外走去。
死，也不想死在季云阔的府邸。
季云阔睚眦俱裂，身形一闪挡在她面前。
“夏九思！”
“让开！”
“你疯了吗？为什么不后退？”
夏九思缓缓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她用命爱过的男人，轻轻笑了。
“因为我是夏九思！是敌国长公主！宁死，不退！”
季云阔身形晃了晃。
宁死，不退！
四个字，却像无形的匕首一样刺进他的胸口。
“你真不怕死？”
“我怕——死在有你的地方。季云阔，我从未求过你，这一次算我求你，让我——”
“闭嘴！”季云阔狂躁地打断她的话，“你有什么资格求我？你配吗？”
“季云阔，你记住：如果我死了，别从我坟前过，别脏了我轮回的路……生生世世，我都不想再遇到你……”
“我让你闭嘴！”季云阔怒不可遏，一把推开她。
夏九思残破的身体就像断线的风筝，直直跌了出去。
“夏九思！”季云阔疯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