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成说风就是雨，说话间，人已经离开了书房。
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四周猛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低垂着头的莫殇，分明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在深深压迫着她，让她无所遁形，直喘不过气来。
“你到底是谁？”
清冷的嗓音蓦然响起，莫殇只觉四周围的温度骤然急降，尽管屋内的炭火烧的正旺，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有的，只是比屋外冰天雪地更甚的冷冽冰寒。
寒凉的嗓音让莫殇本能的瑟缩了一下，即便害怕此刻的司徒懿，也弄不懂他为何会这样问，她也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我、我是莫殇啊……”
语气再没方才献计时的镇定自若，只剩下在这种低气压下而产生的微微颤抖。
司徒懿凝眸注视着她脸上的神情，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晦暗莫测，让人全然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冷汗涔涔的往额头上冒，就在莫殇不知所措时，正襟危坐在书桌后面，宛若一座冰冷石雕的瑞王终于发话了，“下去吧。”
“是。”如临大赦，莫殇大气也不敢多出一下，小心翼翼的退出了书房，兔子似的跑回了自己的小院落。
正在院子里和绒球玩“捉迷藏”的清冉见她满头大汗的出现在院门前，当即放弃了“诱捕”绒球的计划，迎上前来开玩笑道：“怎么跑的这么急？莫不是被鬼追了？”
莫殇腿还有些发软，就顺势靠着墙角坐倒在地，小脸哭丧着，“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四爷，他居然像审犯人一样的质问我是谁，你说我除了是个没爹疼每娘爱的孤儿，还能是谁嘛。”
闻言，清冉的神色陡然一变。
一见莫殇回来，本还躲着清冉的绒球当即从角落里跑了出来，轻轻一跃便扑进了莫殇怀里。
似是听懂了她说的话，它仰起粗短的脖子，伸出粉红的舌头，安慰似的舔着她的脸颊。
一旁的清冉不动声色的敛起眼底异样，凑近莫殇笑着打趣，“得了吧，谁都知道四爷对你最是特殊，才不会把你当犯人审呢。”
说着，她伸手指着莫殇的小脸，佯装质问，“说，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所以咱们四爷要替天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