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陆云昭醒得很早。他在浴室洗澡的时候想着昨晚的事。
他对这个叫江小夏的女孩称不上什么感情，他也不是个纵欲的人，昨天却被激着强要了她。一方面是江小夏那双眼睛像极了秦可怡，另一方面却是他自己说不出的情愫。
江小夏是自他和秦可怡在一起后唯一一次的破例，而偏偏，昨晚还是她的第一次。
秦可怡和他，都不是第一次，而江小夏，是。
陆云昭从没想过一个女人的第一次会给男人冲击如此之大，或许是占有欲使然，他不愿放手。
下人进屋收拾房间，看陆云昭坐在江小夏床边，弯腰捡起地上的结婚证。
“等会。你要干什么？”陆云昭叫住他。
“陆先生，按照您昨天的吩咐，我去把结婚证换成离婚证。”
“先放着吧。”陆云昭制止他。
下人扶起歪斜在一旁的床头柜，把结婚证放在上面。
江小夏已经醒了，看到坐在床沿的陆云昭，下意识缩进角落，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陆云昭看在眼里，敛了神色，手指叩在红色的结婚证上：“你把你自己那本收好。”
江小夏看到那两本红通通的小册子，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翻滚，就因为有结婚证，连警察都拿眼前这个无耻之徒没有办法吧。
陆云昭懒得去考虑江小夏的心思，他起身往衣帽间走去。
江小夏裹着床单，快速从床头柜上把那两本结婚证拿过来，撕了个粉碎。
陆云昭滞住，他嘴角翘起一个轻蔑的笑，戏谑地说：“睡了一晚，就不想跟我离婚了？”
“你神经病啊！我把结婚证都撕了！你还做你的春秋大梦呢！”江小夏明明害怕得浑身发抖，可还是装出一副气焰嚣张的模样。
“结婚证没了，你想拿什么换离婚证？”陆云昭半眯着眼睛，他保养得很好，比同龄人看着年轻不少。
“这个……”江小夏的气焰戛然而止，才十八岁的她骤然被卷入陆云昭的成人世界，很多事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时间差不多了，你上学去吧。学生可没婚假。”陆云昭把横在地上的书包扔给她。
江小夏下午偷偷从学校溜出去找了家律师事务所。
“结婚证当然可以补办，夫妻凭身份证明就可以。不过……”律师看着江小夏胸口江城高中的校徽，“江小姐，您多大了？”
“刚满十八。”
“我先帮您打个电话问问民政局。”
江小夏紧张地等律师结束通话，律师客气地把办公室门打开：“江小姐，没有那个人的同意，全江城没人会帮您解决您的婚姻问题。”
“那个人？哪个人？”
“陆太太慢走。”律师把她推出门，迫不及待地关上。
江小夏下楼，一辆加长林肯停在律师事务所门口。
车窗缓缓降下，江小夏看到陆云昭俊朗的侧颜，如果不是昨晚知道这人是个禽兽，江小夏或许真会被这副皮相所迷惑。
“我问过律师了，我要离婚。”江小夏拉虎皮给自己撑腰。
“明天他就不是律师了。”陆云昭低头处理公事，漫不经心地回答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