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脖子向下流去。
易宏远呆愣着好半天都没有察觉鲜血正顺着脖子流到胸口,浸湿了胸前的木牌。
这块木牌是易宏远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易宏远一直贴身佩戴着,从来没有摘下来过。
在沾染上易宏完的鲜血后,木牌迅速溶解,从易宏远的胸口钻入他的身体里,一道道血红色的细线从背部向他的头部迅速蔓延扩散。
跪下!
何应堂眉头一挑,向易宏远大声呵斥着。
易宏远怒从心起,双目似要喷火,瞪着何应堂。
欺人太甚!
简直欺人太甚!
不跪?那你父亲的医药费可就没办法了。
何应堂冷眼看着易宏远,嘴角勾勒着一抹弧度,溢于言表的嘲弄宛如铁锤彻底碾碎了易宏远的尊严。
易宏远无言以对,父亲的医药费凭自己根本无法解决,沉默半晌,他颤抖着呼了一口气,双目泛红,膝盖一屈便要跪下。
就在此时,何芷君大步走上前来,一手抓住易宏远的肩膀,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抬手一巴掌狠狠抽在何应堂的脸上。
大姐,你!
这一巴掌直接把何应堂给扇懵了,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何芷君。
大姐,我可是在帮你啊!
何应堂十分委屈向何芷君大声嚷着。
他现在即然嫁给了我,就是我的老公,你只不过是我一个表弟,你说老公跟表弟,那个关系更近?何芷君美眸微眯,冷冷的反问道。
不等何应堂回话,何芷君再一次说道:他现在是你的姐夫,你说话的时候客气一点,不要给我摆出何家主人的样子。何家的主人不是你,知道了吗?
何应堂闻言脸颊微微抽搐,脸色肉眼可见的涨红,明显处于发作边缘,可纵然如此,他依旧不敢还嘴半句。
面对何芷君,何应堂根本没资格顶嘴,何家正统继承人,从来都只有一个,何芷君。
不过……他虽不敢对何芷君怎么样,可这易宏远却是绝不能让他好过!
若不是这个废物,自已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丢脸!?
想到这,他心中怒火愈发炽盛。
问你话呢,哑巴了?何芷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我……我知道了大姐。
何应堂目光低垂,轻声应着,他的余光瞥向站在大姐身旁的易宏远,眸中充斥着森冷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