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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可一来鱼家住在村西头尾巴上,二来拓跋珪并不是多爱跟这里的人打交道。
三来,毕竟是已经过去七年多的时间,虽有人乍见之下觉得这个骑着黑马,身姿凛凛的男人有些面熟,但也想不起来是那个曾经险些淹死,在这里住了半年的俊小哥。
即便是记性好的,此时也不敢相信。只因此时的拓跋珪早已不是当年的拓跋珪,他不经意间散发出的酷寒气势让人忍不住打寒噤,根本就不敢靠近他身边十步。
蹄声得得,转眼间就到了鱼家门前。
此时鱼家已经闹翻了天!
“王玉翠,你满嘴胡喷些啥?你,你倒底跟我家有什么深仇大恨,这样败坏我女儿的闺誉,坏我女儿的亲事?世人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你这么做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我……我跟你拼了!”
鱼母被王婶说的话气的险些背过气去,泪眼纵横地指着对方的脸怒声问。
“这是你们要我说的,我都说你们不要后悔了,偏不听还怪我!”王婶随手捞起桌子上待客的瓜子撂进嘴里,旁若无人地嗑起来。
“这个……慧娘啊,这件事情……我可不好做主啊!”
方大嫂为难地看向远房亲戚。
她相信慧娘,本以为是一桩最美好的婚事,这才自告奋勇地来替小叔相看。一来是因为她对自家那个小叔是真的关心,二来也是想做成一件大事,好在夫家露露脸,不要被人小看了她。
岂料来到这里,看了女家她很满意,相看了姑娘后更是十分欢喜,就等着放下定礼吃了新亲饭后回去禀告,然后皆大欢喜。谁知道就是这么板上钉钉的事,一转眼间风波陡起。
据这个叫王婶的粗俗邻居讲,早间她亲眼瞧见鱼家姑娘背着人跟个大男人拉扯,关系暧昧不清。
若只是这样也还罢了,毕竟谁在未嫁时没有接触过半个男人?尤其还是本村的,曾经有过恩情的人?
方大嫂想自己也是女人,站在女人的角度看问题,她觉得这世间对女子太过苛刻,只怕是遇到说两句话,落到有心人眼里,无心也变成了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