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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在他们眼中活的好获得坏并无两样,因为他们的脊梁始终是直的,哪怕面对中原联军与那场可怕至极的瘟疫,他们依然骄傲地握住手中的坚矛强弩,他们依然坚信世界上最大的道理就在马蹄声如雷中,在漫天飞箭如蝗中,在长枪捅穿敌人盔甲中。
慕惊年看见身材魁梧的父蛮转身走出大帐,步履缓慢地走到一座淡金色帐篷前,父蛮在帐篷前沉默了很久,犹豫了一下,挑帘而入。
帐篷内空无一人,但是很干净,灰色的牦牛床毡摆在正中,四周有一个蛮族内极少遗留下的中原风格的梳妆台,铜镜被打磨得光可鉴人,隐约看得出是千余年前东越前身,大越的宫廷御用之物。
八十三代蛮族族长拓跋毅小心翼翼地坐在床上,狰狞虎目此时蓄满柔情。
帐篷内门旁挂着一张牛角大弓,旁边安置一壶装满箭矢的箭囊,那是他为他最为溺爱独子亲手宰杀荒原异兽骊牛而打制的,还记得那个一点儿也不想自己却像极了他娘亲的小孩当时扬起大大的笑脸,抱紧了那张大弓。
正对篷帘的是一张完整的熊皮,那是他独子十岁那年独自猎杀的荒原猛兽,当时那孩子满身伤痕地从马背上跌落,面对荒原兽潮都可以面不改色的男人却瞬间手足无措。
拓跋毅一寸一寸地扫视过帐篷内的物什,雄壮如山的男人在此时佝偻了许多,极具威仪的脸庞黯淡无光。过了许久,他站起身,小心地将床铺抹平,缓缓走出大帐。
“站在”大帐内另一侧的慕惊年看着父蛮缓缓离去的身影,扑地跪倒在地,脸庞狰狞,眼泪如决堤洪水,他长大了嘴巴,却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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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内青衣女子本欲转身离去,却无意中瞥见病卧在塌的蛮族质子,眉峰紧皱,泪流不止。
青衣女子凝视着身份可怜的俊美少年,没来由地想起一句话,大苦失声无人诉,廊桥回望旧人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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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萧瑟,霜杀百草。
京城内不下二十位官员被监察司当场拘捕带回,其中官职最高一人官至三品左侍郎,一时间朝野震动。
今日早朝,素有宽待百官,以气度如瀚海著称的李家天子大发雷霆,廷杖四人。
一时间,成京暗流涌动,风波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