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十八年来，她都被关在一处很小很黑的房间里，只有姐姐病了，爸爸妈妈才会进来，然后从她身上抽好多好多的血。
妈妈说，她活着就是要替姐姐输血的。
爸爸说，她是傻子，有她这样的女儿真是耻辱。
她听不懂什么是耻辱，她很笨，所以大家都不喜欢她。
而现在的母亲，和妈妈长得一样，却对她很好很好。
她不是顾苑苑，可好像又是顾苑苑，很奇妙的感觉。
长姐昨日清晨醒后，便被母亲派人抓过来罚跪至现在。
跪了一天一夜。
在看到长姐的一瞬间，她的脑中就突然冒出了好多好多的画面。
画面中，她拿着长鞭，无数次鞭打长姐。
画面又一转，长姐出嫁了，她似乎知道，那个男人并不是好人。
后来，长姐被那个男人活活打死，连尸首都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她知道画面中那个人不是她。
可那些画面又真实得好像就是她亲自经历过一般，长姐临死前不甘，怨恨的目光，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娘亲，苑苑要出去。”
年仅三岁半的顾苑苑费力的挣扎着小身子，胖乎乎的小爪子指着门外。
“苑苑乖，大夫说你身体还没好，不能受风，若是染了风寒，又要吃许多药呢!”
不同于适才凶恶的语气，戚氏的声音变得温和，柔柔腻腻的，甚是好听。
“苑苑要出去。”
顾苑苑扑烁着萌死人的一双大眼睛，小嘴委屈的撅着。
她觉得长姐好可怜的，没有娘亲，爹爹也不爱她，就像她以前一样。
戚氏头疼的抚额，最终还是受不了女儿委委屈屈的目光，将她里里外外的裹了几层，这才抱着她起身出去。
暖阁之外。
顾荨艰难的保持着跪姿。
到底只是六岁的孩子，绕是有着成年人的意志，可终究抵不过身体太弱。
一天一夜的罚跪，她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直到戚氏母女出现，顾荨无神的双眼中有了色彩。
恨意!
浓浓的恨意。
顾苑苑刚一对上那双充满恨意的眸子，便被吓得颤了颤。
这种目光，好熟悉，就跟画面中长姐临死前一摸一样。
深深吸了口气，苑苑又鼓足勇气，从戚氏怀里挣扎着下来。
顾荨身子一僵，看着眼前的小团子迈着小短腿向她摇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