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高海洋用拖着睡意的声音问我:那。。。你要去找他吗?他这个问题问得好,我突然就止住了抽泣,我问:我去找他,他会选我吗?
高海洋沉默了。
我竟然笑了,我说:我去只会让他为难,却改变不了什么。至少现在,我们还有一个这么成立的理由,如果我真的去找他,那我除了丢掉尊严,我还想怎么样呢?
几天后,我下班的时候,长沙下起了暴雨,我在写字楼下面,被那些带了伞的和没带伞有人来接的人们挤来挤去,我下意识的去摸手机,却发现,似乎没有合适的,此刻可以拨通电话的人,我突然明白了——这个城市,没有谁会来接我了。于是我一头扎进雨里,想要逃离此刻的尴尬。
第二天,我就开始浑身发热,我打电话请了假,然后自己一个人摸索着去了一家小诊所。医生说要输液。
四大瓶药水,仿佛要把我抽空再换新。
从早上10点输到下午2点,期间的午饭时段,诊所里没剩下几个人,剩下的几个人中,也都陆陆续续有人送来了午餐。
护士问我,没人给你送饭吗?
听到她这样问,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我竟然当着她的面大哭起来。
我虽然觉得很丢脸,但眼泪就是停不下来,擦掉还是会流出来。
我打电话给我爸,我说:爸爸,我想回家了!
我很快办理了离职手续,房子也退租了,然后拖着大学里孙白杨买给我的行李箱,坐在高铁站。
我特意去找到了,以前我们一起候车时,坐过的座位。
为什么对这个座位印象深刻呢?是因为那次我的高铁奇迹般的晚点两个小时,我烦躁得很,孙白突然有了神奇的发现,他说:快看,我们坐在这里,就是一生一世!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他坐的位子号码是13,我坐的位子号码是14。然后我又成功的被他逗乐了。
而现在,我依旧坐在14号位,只是相邻的13号位,不再有孙白杨。
我乘坐的高铁,开始检票的时候,我把13和14拍了张照,上了高铁,把照片发给了孙白杨,我说:我回家了,勿念了!
但是直到高铁到站,直到第二天,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收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