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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过敏事发突然,一然当时完全忘记避孕药这回事。而段得清,那时缘于心内愤慨,也没采取任何安全措施。
她蹲在医院的墙角,只想给自己找个地洞钻进去,然后,永不出来。
她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自己:又贱又蠢。
她茫然地走出医院,又走到常去的港式茶餐厅,将各种点心点齐,慢慢地一个一个送入口中。
她心情极度不安。
每次她觉得不开心的时候,她就来吃茶餐厅,将点心一一吞下肚,仿佛就将自己不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事情化作食物,放进了肚子。
可是这次不一样。孩子在肚子里成了形,已不是逃避能解决的事情。而这般混乱的事情,她当如何向许安达她们说起呢!
这一坐,便是到了晚上十点。
她决定先给段得清打电话,铃声响了许久方才接起,段得清压低了声音,说是在家陪太太,问她有什么事情。一然挂断电话。她能有什么事,什么事都不重要。他有太太,她有丈夫。两人逢场作戏,仅此而已。
一然考虑半日,决定给白生海打电话,他是她的夫,两人再如何心生隔阂,也当处理好这件事情。
一然从未在深夜十点后给白生海打过电话,两人这般默契了几年。电话拨过去,依然是响了许久。终于接起,却是一女子的声音,声音甜美娇嫩,“您好,找哪位?”
一然以为自己打错,忙挂了电话,再看号码,没错,就是白生海。
如此深夜,如此娇美的声音。
一然捂住眼睛,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对不住他,他又哪里对得住她。
白生海的事情她素来隐约知道,只是这次直接面对,仿佛看着一个精心打扮的美人,就这么一下子被人掀开衣服,露出身体上的千疮百孔。
茶餐厅再好,终究不是可以长待的地方。可天下之大,哪里是她阚一然能待的地方。
到了打烊时间,一然在服务员的催促声中走出茶餐厅。
走在大街上,一然看着周围的街道,深夜,有些地方还灯火通明,有的地方已经一片黑寂。
所有的光芒都不属于她,所有的黑暗都让她心生惶恐。
她茫然地走在路上,一时竟不知何去何从。
而此时,一辆车子快速地朝着茫然的一然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