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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都没留下。
秃顶胖子的是对我的刺激实在不小,但更重要的是,他死了我怎么办,而且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我问我爷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救我的命,他跟我说这种灯笼每做一个都是造孽,我已经牵扯进这个漩涡了,想拔腿出来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说完之后就再没搭理我,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他脸上也愁得挂了霜了,很明显他也在为这事发愁。
我们爷孙两个相对而坐,谁也没说话。爷吧嗒吧嗒地抽了好一阵子烟,然后忽然往烟头往地上一扔,告诉我在家等着,哪儿也不许去。
我问爷他要干嘛,他告诉我说要想办法救我,随后他就往外打了几个电话。
老实说,自从跟爷住进这个偏僻的小镇子,我就没见过爷给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打过电话。
以前我还开玩笑说他的电话那就是个摆设,想不到这么多年来,他打出去的第一通电话,就是为救我的小命。
爷挂断电话之后,就出去了。他走了之后,家里又剩下我一个人了。整个屋子重新变得静悄悄的,搞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来,心里就有种很不踏实的感觉。于是我就抄起了爷爷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剪刀。
他那把剪刀是乌黑色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分量上绝对要比普通的见到重上两三倍。
以前我以为这东西也就是材料不一样而已,现在看来,这套家伙很有点儿邪性,要不然为什么拿它制出来的灯笼,就能要人命的。
那把剪刀大概是真的煞气比较重,自从我拿着它开始,心里就没那么慌了。
爷叫我在家等着不让出门,我又没什么事情可做,实在闲着无聊,于是我就开始摆弄那把剪刀打发时间。
我找来做纸,开始剪成一个个灯笼的雏形。剪着剪着我忽然就发现,凡是被我剪过的纸片的边缘,都沁着一条殷虹的痕迹。
我吓了一跳,以为自己不小心剪到手指了,可是我翻来覆去地看,十根指头上一点儿伤痕都没有。
我正在诧异的时候就发现,那些殷虹全是让见到给染红的。于是我端起见到来看,就发现剪刀刀刃的边缘上,竟然沁出了一层细密的血珠。
那些剪纸身上的红色,就是让那些血珠给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