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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头!
淮桑莫名其妙被泼了一杯香槟,罪魁祸首傻乎乎地捏着杯子站在原地,她偷偷打量着季延,正不知所措时,淮笑来了。穿着一袭明黄色的露背连衣裙,活力四射。莫雪漫终于找到了救星,站到淮笑身边拉紧了她的袖子,“笑笑……”
正想告状,她就看到了淮笑身后那个高大的男人。
“淮少。”巴结淮澈比抱淮笑的大腿有用多了,她凑过去解释,“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她的错。”
这世道,当贼的比抓贼的还要理直气壮。淮桑正在冷笑,一件温暖的外套就搭到了自己的肩头。
“谁稀罕……”淮桑特硬气,想把衣服还给他。
季延压住她的肩,“穿着,免得有伤风化。”
穿着就穿着!这大厅空调谁管的,开这么低,是想把这些穿礼服的女人全冻死吗?淮桑裹紧外套,恶狠狠地瞪了季延一眼。他刚抱了自己一把,胸口的衬衣也被她身上的香槟浸湿了,但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狼狈,还带着一股慵懒颓废的美。
那边莫雪漫还在告状,她指着淮桑,“是她先针对我的!”
淮桑朝她看了过去,多年不见,淮澈长高了不少,个头直逼季延。他罕见地遗传了父亲的虹膜颜色,湛蓝色的眼睛里像一隅寂静的海水。他耐心地听完莫雪漫的话,走到淮桑和季延跟前,“没事吧?”
淮桑知道这话多半是在关心季延,她连搭腔的欲望都没有,只听到季延沉稳道,“衣服湿了。”
“笑笑,带你姐上去换身衣裳。”淮澈开口了,淮笑就算再不满意,也得乖乖听话。
“还愣着干什么,走呀!”淮笑去扯淮桑的胳膊,后者往后退了一步,让她的爪子落了空。
淮笑不高兴了,压低了声音威胁她,“你就是想穿着湿衣服给我们淮家丢人对吧?”
淮桑从逝者的托盘里取了一杯酒,冲莫雪漫招手,“小丫头,过来。”
这表情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招魂恶魔,吓得莫雪漫小手一抖,她咬紧了嘴唇,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你要是不过来,我可就过去了。”淮桑摇晃着红酒杯,觉得里面的液体太少了,于是又取了一杯,勾兑在一起。满满的一杯酒,看起来像血浆,让人不寒而栗。
莫雪漫这会儿是真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