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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盯着她,着急问她。
她丈夫在哪?
到底在哪?
年轻护士的脸瞬间惨白惨白,妈妈抓住那护士的胳膊也越来越紧。那护士的胳膊被妈妈抓出了几道红印。
“是路先生的家属吗?他……他已经死了。”那护士怯懦地回答了妈妈。
啪!
很响的一声。
妈妈的手印已经落在了那个护士的脸上。
很红的一片,五个手指都清晰可见。那巴掌好像是印了上去,猩红猩红。
那个护士愣了一下,随后就捂着脸哭了跑了。
妈妈在原地仍然僵持着。她的手没有放下。
也许,妈妈是太爱爸爸了吧。我从楼梯上起来,双脚像灌了铅一样重。
人生原来就是这样么?
生与死相隔原来可以这么近。早上爸爸还是微笑这与我们道别,他那清晰地酒窝还印在我的脑海里。他还在嘱咐我在家要听妈妈的话,要好好写作业,晚上他回来要我把今天做的事情全部复述一遍。
我表现得很好。
可是,他永远都听不到了。
就像在已经失去了什么之后,所说的一切都会是苍白无力的。
我咬了咬嘴唇,嘴唇一点点地泛白,然后流出血。
妈妈垂下头,不再言语。
她被赵医生带到了太平间。
我捂着小腿,一瘸一拐地跟了过去。虽然疼得龇牙咧嘴,但仍然不发出一点声音。
就这样跟着妈妈。
太平间里出现了柔和的语调。妈妈小心翼翼地把该在爸爸头上的白布掀开,看到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那张脸,她没有接着哭,她抬起手,擦干了留在她眼角的一滴泪。
“明华,你开车为什么不小心一点呢?”妈妈温柔地责怪着静静躺着的爸爸。
没有回答。在以前,他总是亲切地叫她“小曼”
“我会好好照顾欣辰的。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妈妈接着说。我清晰地看见她的泪水顺着脸颊留下来,滴在爸爸的脸上,之后滑落。
还是没有回答。
我还是静静站在太平间的门口,没有进去。
屋子里的墙看起来如此得干净,没有一点杂质的颜色也许看起来会有点悲伤吧。我悄悄地叹了口气,蹲下来,摸了摸那白色的墙。
如果,时间能倒流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