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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终于从余音中摆脱出来。也罢。终究他一脚踏入天门,因为有些事,终不可为。有些事,必将要过去。
清风徐来,天门后,她瞧着他悬起又彳亍的一脚,脑子里早已骂他千千遍。那可是道啊,一个人,一生的终极目标,便是能在有生之年,得见一道。
毕生追求。
她是知道他的,从他偷摸着探出一个小脑瓜子,偷听清风翻起书页时起,一直都知道。但她没有和他见上一面。见面又如何,不见又如何?她想过,答案是不如何,那不如不见。
可她终究还是没忍住,所以才会在一个个午后,故意朗诵出来。一开始她还担心,他会打破这种宁静,但他没有。一天,两天,久而久之,一人一妖,心照不宣。
目睹莲花中,那一袭白衣一脚入天门,她更加确信了自己心中的道。以力证道,终不是正道。哪怕是修得无上心法,法力通悬;哪怕是一剑开天门,剑破万法,终归不可得道。
如果说成为天下第一就得道了,那道也太廉价了。如果力量可以决定一切,那道理有什么用。道理,不就成了施暴者堂而皇之的施暴工具,道理,不就成了为虎作伥的软脚虾?
这样来看,舍生取义不就成了个笑话?以后的人间,便是笑贫不笑娼的地狱。力量越强,距离道便越南辕北辙。
街上的小二吆喝一声,马蹄四起。喧闹的集市显得她一个人有些孤单。“吆,雪姑娘出关啦?”“雪姑娘这次可要修改那一条律令?”“雪姑娘真是咱老百姓的再世父母”“百年未见,不世天才,雪知官是咱们大夏国未来的希望啊”……
伴随自己多年的朋友走了,突然她就很想喝酒,所以她徒步来到红牌坊最好的酒家,想来个一醉方休。却突然在买到酒的那一刻,又不想喝了。路上的人们三不五时地和她打着招呼,她也总是爱答不理。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那个知己不在了,还是“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她不清楚。
她以为,自己日夜苦读,从不敢逾越规矩,早已离道不远,只差一个契机便可闻道,却不想被一个刚开灵智不足五载的妖精拔了头筹。终归是输了性情,更输了问道的赤子之心。
大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