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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刀来的还有另一个人,叫潘开福的。
故事还得从潘开福讲起。
潘开福妻子在不久前去世,据说说得了什么月家痨病死的,在临死前想要吃肉;可惜家里条件不好,男人没有满足她的要求,她在床上挣扎半月,张大嘴、鼓起一对大眼睛抱憾死去。
黄三刀认识潘开福,也知道他妻子,但就是不知道人家媳妇已经死了好几日;也就是这样,才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
人潘开福的妻子已经死了,可黄三刀偏偏说他妻子来赊账,欠下一百多块钱呢!
两人因为这事在小镇闹开了,有知道潘开福家里情况的,就做旁证说黄三刀污蔑。
潘开福妻子死时,他还去帮忙抬棺材的,怎么可能好端端的来黄三刀这里赊账买肉?
我在一旁听他们吵,觉得这件事黄三刀理亏,加上他在小镇人品是差评;就断定他一定是故意欺负人老实来讹人潘开福的。
再说了,哪有死人去买肉赊账的?除非她是……我不敢胡思乱想下去,端一张小木凳托腮看看爷爷,再看看两个争论不休的他们俩,不知道爷爷怎么来应付眼前的事。
黄三刀说得有板有眼、振振有词,说人潘开福妻子是每天下午五点准时来赊账,也就是说天还大亮……
爷爷今天难得没有抽叶子烟,他捋着花白的胡须安静、沉稳的看着他们俩;然后对我投来征询的目光,知道爷爷这是在考我,基于此事,想我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
看他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难断真假。
我果断按照刚才的推测来定论这件事的真伪,我嬉笑一下,对黄三刀说道:“三刀叔叔,你就别欺负人老实,人家潘叔叔够可怜了……”话还没有说完,爷爷狠狠瞪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对我说:你算是白学了那么久,怎么就那么武断下结论?
我被爷爷犀利的眼神震住,面孔一红、吐吐舌头不敢继续多嘴……
潘开福却很乐意听我说下去,他一个劲的催促道:“沐风哥儿,你继续说。”
我瞥看了一眼黄三刀肥瞟肉的脸堆满黑线,又听见爷爷习惯性开场白的咳嗽两声。
爷爷的这个习惯有很多人都知道,所以他咳嗽就是要说话了,潘开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