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蹒跚,走了许久,才看到自己的禅室,里面一木桌,两蒲团,木桌是老旧的槐木,正墙上挂着一幅字,是上好的半熟宣,并无装裱,并非是大多数禅室里挂的大大的“禅”字,而是行书四字,安身立命。字迹铁画银钩,又是一气呵成,自成意境。除此干干净净,并无拓印缀名。
老和尚不知道从哪找了一碳炉,一铜壶,倒上门口大缸里的山泉水,烧了半壶,就滚烫着倒入了并无花纹的白瓷杯,两个白瓷杯,两杯山泉水,水汽蒸腾,静待客人到来。
黄日转赤霞,寺门开合,永惠才领着一白色身影而来。
来人山河巾犹在,仍是白衫裹身。那老和尚手中念珠一顿,并没有张开双眼。
少女缓步踏入禅室,在老和尚面前坐定,两杯滚烫的山泉水,早已回归原来的温度。两人都不言语。
永惠关上房门。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来人正想说话,老和尚却猛然睁开了双眼,目光如炬。
少女才出声道,“禅师。”
“安姑娘,莫要再叫我禅师了,叫我周契就好。”老和尚语调平静,却在来人耳中听起来如波涛汹涌。
“禅师,这是何意?难道要重做王候?”
“安姑娘多虑了,你看我行将就木的样子,哪里能再做得太安候?”
“那?”
“只是今日才发现六根未净,哪里还称得上,禅师二字,倒是愧对了安姑娘的赠字。”说话间,两人一同看向墙上的安身立命四字。
“想了许久,要破局,还是得求安姑娘。”老和尚闭上双眼,艰难的想站起身来,来人正欲去扶。没想到老和尚由坐变跪。双膝触地,
“禅师,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话未说完,只觉周围气浪翻滚,热气蒸腾,有地动山摇之势。
老和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道:“请安姑娘,去死!”
“不-”安又歌从睡梦中惊醒,乍起气喘三息,一扶额头,只觉得满头大汗,回过神来,才听到到外面震天响的敲门声。
“安师叔,安师叔!”门外是药童阿宁的叫声,有些急切。
大半夜来打扰一个二九少女安眠是非常不好的,安又歌一边在床上拉过衣服,一边应了阿宁一声。
“安师叔,你快些吧,外面求医的可是巡守府的人,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