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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饭,我跟你爸今儿得把这树都收拾好。”
我答应着,把书本从书包里拿出来,同时拿出来的还有从学校用旧作业本折的纸包(用作业本纸对折后两片交叉叠在一起,形成一个四方块厚厚的纸包),那个时候我们都靠这个娱乐,一方把纸包放在地上,另一方拿着同样的往地上摔,如果把放在地上的摔翻了面,算赢,得对方一人,如果摔不翻面,就轮对方去摔。
因为摔这个我的很多衣服袖子都烂到手肘。
我把纸包一个一个数好,心里盘算着今天又赢了几个,然后再重新码一遍才放回书包,才展开本子开始写作业。
一边写还一边想着课间摔纸包的细节,有时候也会看一眼远处在污泥树枝间玩的正欢的高峰。
等作业写完开始准备做饭才注意到门前的池塘已经变了样,于是问我爸说:“爸,这坑咋弄成这样了?”
我爸一刀刀的把树枝吹的“卡卡”响,听到我问,扭着头跟我说:“大队里把坑包出去了,以后有人要在这儿养鱼哩,这会儿还木有挖好。”
我爸说完,看我站着就说:“恁妈不是叫你做饭哩吗,咋还站着,快去做饭,小孩儿们打听这事儿干啥哩。”
我不说话,转身进屋把锅放在灶台上,又把水一碗一碗舀进锅里,开始用火柴把一把麦秸点燃后再放上已经干的树叶和乱七八糟的干草。一边烧水,一边把一半玉米面和一半白面放碗里掺到一起,再倒上水用筷子搅成糊。锅里的水开以后,就用勺子一边搅着一边把那碗糊倒进开水里。
我正在搅糊的时候,我妈进屋里来,大概是找什么东西,看到我搅的糊说:“这个水太多了,你得先少放点水,搅到木有疙瘩了再加水搅稀。”
我没接这个岔,问我妈说:“那这坑以后养鱼了,咱还能下去洗澡吗?”
我妈正爬在屋里的床下找东西,听我这么问,直起身子说:“谁着哩,包给人家就是人家的了,叫洗就洗,不叫洗谁也木法儿。”
“那包给谁家了?”
“铜山家。”我妈说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