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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女人的人推辞我说,工作得慢慢找,尤其条件不怎么好的应聘者,更需要一定的时间。我问得多长时间?她说起码得半年。我当时骂她放屁,半年我早饿死了。她警告我说话客气点,这里是北京。我说,北京怎么了,北京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坑人玩儿呀。然后我耍赖皮的说,赶紧把钱退我,否则我就和你们泡定了,反正我也没地方去。中介公司一看拿我没办法,他们竟然报警让警察来对付我,说我无理取闹,影响了他们的正常工作。然而警察对于这等鸡毛蒜皮小事通常是最懒得管的,也就从中和和稀泥了事。警察苦口婆心劝我离开中介,不要做一些过激的行为。我说我没想怎么着,就想让他们退给我那50元钱。警察给我出主意说,那就去法院起诉他们吧。我一听“起诉。”这个词差点喷笑了出来。那个年代还不时兴炒作,不然我还真敢和他们打官司。
工作没找到,还被人家蒙走了50元钱,这就是倒霉催的。到了晚上,由于没钱住宿,我只好和其它的流浪汉一起栖身于地下通道里。地下通道污七八糟又闷又臭,成群的蚊虫像吃了激素一样围着我,恨不得把我整个给消费了。当我看见那些衣衫褴褛的流浪汉爬在拉圾筒里找东西吃,而且还吃的津津有味,我的心骤然抽缩成一团,对于一个有思想的人来说,那是多么悲惨的心境啊!
睡到半夜我怎么也睡不着了,一轱辘身爬了起来,悄悄从口袋里掏钱包,但钱包瘪的像死臭虫似的。唯一能证明我身份的身份证夹杂在一些毛票中间,显得那么的孤单和脆弱。
好不容易坚持到天亮,我赶紧钻出臭气熏天的地下通道。在一个露天小吃喝了碗馄饨湯,我毫不犹豫的登上了一辆开往郊区的长途汽车。
在我离开家时,父亲就嘱咐过我,在北京实在混不下去了,就去京郊找我那八竿子都够不着的二大爷。父亲说,文化运动期间,二大爷带着全家老小在我家躲过难,在那么艰苦的岁月里,父亲省吃俭用整整供养他们全家人一年的吃喝拉撒。现在又轮到我落难了,自然而然想起来了二大爷。
提起我着个二大爷,连我都没见过,对于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