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的,小小的,委屈巴巴地缩在病房的出租床上,对他说,自己快要死了。
“方哥,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阿光脸上满是伤痕和血迹,他用肿胀的手摸着自己被打断骨头的大腿,充满了悔意。
泪水在他的脸上快速地划过一道又一道,把脸上的污渍都晕染开来了,方晟霖叹了一口气,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人给递了几张面巾纸。
有些事,别人说再多也没有用,只有自己疼过才会懂。
“擦擦吧。”他把纸巾塞进阿光的手里,然后转身点了两个人,“黑子,阿尧,你们两个送阿光去趟医院。”
“好。”
两人把阿光送去医院后,方晟霖又让人把没事的兄弟给叫了出来,十几个阳光帅气的壮小伙儿往大厅里一站,俨然成了一道别致养眼的风景。
“阿光的事大家都看到了吧,”方晟霖也不多说别的,直接双手背向后面冷着脸直蹦主题,“既然你们选择了这一条路,那最好就老实本分一些,别总想着自己傍上了什么大佬,可以逃离这一切。”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们要清楚,别到时候一脚被人给踢了,都没人来收尸。在这里,出了事,至少还有澜姐给你们撑着,真到了外边……”
“方哥,”这时一个年轻的男人打断了他的话,方晟霖知道他,陈默,刚来没多久,心高气傲的,“我们不能就因为阿光出了事,否定所有的机会吧,阿光是命不好,选错了人,也许我们真的能遇见一个靠得住的呢!”
方晟霖冷哼一声,“靠得住的,永远都只有你自己。把自己的命压在别人的身上,你永远都不会有出路。”
“我才不信!”许是方晟霖的话说的太过直白冷酷,陈默不服气地小声嘟囔了一句。
方晟霖也没再管他,自己说得也差不多了,他喊了句“散”,便独自走了出去。
他径直上了天台,微风习习,这令他多多少少舒畅了一些。方晟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然后夹在手里。
算起来从那天见面后,那小鬼也有几天没出现了,方晟霖把烟叼在嘴里,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他给初航发了条短信,“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