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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地就想起了那个温柔如水的苏氏,脸色一松,多了几分怜色。
靳氏看得分明,捏了把手中锦帕,婉声添着暗火,“老爷就饶了二丫头吧,既然公主平安无事,想必圣上不会降罪下来。”
‘圣上’那两字一出口,花渊冲的脸色顿时阴了下来。想他堂堂朝中一品大臣,却险些害死皇女,不知外面那一个个别有用心之人又会编排的怎样不堪入耳,万一那些污言秽语传到了皇帝耳根子里
花渊冲不敢再想下去,脸上愁云渐盖,连着看向锦绣的目光都是满满的厌恶不快,重声斥道:“你就是个灾星,为我花府惹了这样大的祸事,若是圣上怪罪下来,我绝不会包庇你。”
包庇?她花锦绣从来都不敢奢望。
“老爷,你饶了二丫头吧。”靳氏暗隐快意,满脸哀戚的求道。
锦绣在上一世就看惯了这母女俩令人作呕的嘴脸,只觉得反胃。她不慌不忙的抬起了头,那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如一口幽深的古井,宁静而冷冽。
“敢问父亲,倘若是女儿将公主推到了池子里,为何又要救公主呢?”她说着浅浅勾着唇角,侧头望向花沁雪,眯着眸,如一只度量猎物尺寸的野兽,泠声道:“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方才太医说是我救了公主,大姐不会要恬不知耻的充了妹妹的功劳吧。”
花沁雪瞪大眼睛,面如白纸,生生被锦绣言语间的犀利寒气压低了一头,却无从反驳。
她自己都不会水,去救公主本就是无稽之谈。
靳氏变了脸色,丝毫没料到锦绣有这般厉害的嘴皮功夫,目如毒蛇,朝锦绣一剜而过。
“老爷,锦绣这丫头怕是受了寒,烧糊涂了,怎么能空口白舌的诬陷长姐呢?”她说着传了一旁侍女,语气中暗藏一把把尖刀,刻薄的割来,“长莲,快扶二小姐去歇着,再请个大夫来看看,是不是烧坏了脑子。”
殿外传来小厮的一声通传,一袭暗黄踏门而来。
殿内的奴婢悄无声息的跪了一地,花渊冲与靳氏双双起身迎上去,和颜蔼色的行了礼。
太子的母亲是当朝皇后,这位皇后与仙硕公主的生母婉贵妃向来亲如一对姊妹,后宫嫔妃不便出宫,太子此趟正是托了婉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