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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会坐上飞往故乡的客机,回到他熟悉的土地,然后跑到他那张温馨的小床上蒙头大睡,最好睡他个三天三夜,一觉醒来,就把他过往的经历和感情一笔勾销。
然后他就继续做他的滨海扛把子,东城陆少爷。
他终是没等来谁的电话。广播声却里响起了催促登机的声音,陆沉怂了怂肩,故作轻松地看向了登机口通道尽头的飞机,将机票交与机舱门口好看的空姐检查,找到自己的经济舱位后安分坐好,拉起遮阳板,翻看起前面位置后放着的杂志和安全须知。
一声轰鸣起,机翼划破苍穹,留下一道长烟作记,宣告分离。
陆沉透过厚厚的圆窗玻璃望着逐渐缩小的房屋人群,满腹惆怅。
他哭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那么多苦头都吃过了,却在要离开的时候都爆发了。就像是积蓄已久的能量,突然如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在飞机上他哭得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吸着鼻涕,尽力降低自己的声音,生怕打扰到身边的乘客。
他想,他还是不想走的,在坐上飞机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却没得回头。
同一时刻。帝都机场。
江志诚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手表,合计了一下时间。
“应该快到了。”
他百般无聊地从机场的金属靠椅上站了起来,将手中的报纸放回杂志架上,开始走向预定的接机出口。
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没有导游和旅游团聚集在出口处,只有零星的几个家属举着牌子在等候。其中就有一对年轻貌美的母女,漂亮的妈妈臂弯里的小女孩捧着一束小花,脸上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是在等父亲吗?
江志诚这样猜测着,脸上不自觉多了几分温柔。
下飞机的那刻,帝都和日本十二摄氏度的温差杀了陆沉一个措手不及。寒意侵袭,冻得他哆嗦了一个激灵。陆沉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急忙加快了脚步。
来来往往的人群川流不息,亲人团聚时相拥而泣的喜悦和机场广播的正调混杂在一起。嘈嘈杂杂。
陆沉突然放慢了脚步。
他看见了他幼年的挚友江志诚,站在接机口的栏杆后方,正拿着五颜六色的糖果逗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开心,偶尔还抬起头和抱着孩子的母亲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