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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他若出上全力,我恐难走过十个回合。”
诸汉清又沉思片刻,道:“你讲他是个道士,那他样貌如何,年纪又有多少?”
陈子敬道:“他衣着邋遢,腮上胡子遮了大半,实在瞧不出本来的面貌,但看身形,年纪大概也不过五十左右。”
诸汉清长舒了口气,道:“这世间的僧道,本就是极不好惹,但听你所述,此人又能躲得过火枪,的确造诣非凡……莫非是一贯道中的人物?听说白家跟一贯道有些往来,若是日后再遇到,须得好好留心。”
陈子敬失声道:“一贯道?就是那个整天装神弄鬼,信奉什么无生老母的教派?”
诸汉清点点头,道:“不错。”
陈子敬道:“我也曾听说过,这一贯道虽是个民间教派,倒也名声在外,近年来好像笼络了不少人士,却不知都做些什么勾当。”
诸汉清道:“一贯道的创派祖师姓黄,这教派大概是康熙年间就已有了的……至于他们做些什么,外人也搞不清楚,不过,听说他们的信奉倒是很多,从玉皇大帝拜到如来佛祖……嘿嘿,如今洋鬼子的宗教传了进来,好像他们也跟着拜上帝了。若谈起一贯道的教义来,我看他们东搞一头西搞一头,看起来像模像样,实则已不知走到哪里去了。”
陈子敬哈哈一笑,道:“左右不过是骗人的,只能糊弄些百姓,在他们身上捞点油水罢了。”
诸汉清面色凝重,顿声道:“也不尽然,此教能够有今日立足之地,也不无他的道理,旁门左道也是学问……况且,此教中人正邪难辨,行事诡异乖张,传说中又擅使邪术,颇难对付,日后若遇上了,的确个棘手的对头。”
陈子敬摸摸腰间的配枪,笑道:“不怕,那邪术若是如此中用,咱们这些年来也不必在刀口上舔血,死里求生了,只要寻几个法师开坛,管教没人再敢乱我中华。”
诸汉清摇摇头,叹了口气便默然不语,半晌才道:“夜深了,休息吧,明日须早些上路。”
陈子敬点头应着,将椅子挪回墙角,轻轻关上了房门。
夜已更深,诸汉清却仍未睡去。
轻抚膝前的宝剑,眼角的皱纹又深了几分,此时他的眼中竟似蕴含了无尽的哀愁与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