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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光之下,一个黑色的人型影子膝行而进。
好不容易眼睛适应了突刺而入的耀目光线,头顶上方忽然大放光明──原来是天花板上的玻璃罩子亮了。
啥!四周的景色怎么不一样啦!?那些绿树、长椅子还有灯笼呢?
往上往左往右往下,全部用眼睛溜?了一遍,然而无论我怎么看,这都不像是自己昏??前所身处的那个地方,倒似是一间布置规范的男子卧房。
角落处插有几支素雅的时鲜花卉,墙壁上挂有一幅大大的墨龙图。画中的黑龙怒目而睁,像极要随时跳出画纸般一样。绘画的手法逼真写实,虽然我认不出这一手出自属于熟门熟派──抱歉啦,画家队里头我只认识画佛的吴道子*1、画美人的仇英*2和画春宫图的唐伯虎*3。
把头扭往身后一望,室内清一色的原木制家具,横梁直柱,一堆合着地步打造的坑桌靠垫等琐碎用物,靠近墙壁贴置的是一座样式古旧的书架,是朴实不造作炫艺的款式,架上的书却东歪西倒,寥寥可数──看来房间的主人要不是富贵人家的破落户,要不就是个不爱读书的人。
略显奇怪的是,房间内没有一般汉族家庭常见的拔步床*4、博古架*5、香炉或者木制交椅*6,却在地板上铺设一套宽阔的被褥──是的,就是刚才铺卧在自己身上体下的那一套软绵绵枕具。
那手臂上这条窄长管子到底是……?
「瞧够了没有?」
我的脸迅速溜回到人影子身上。原来是个恶声恶气的男人,他的表情仿似吃了苍蝇屎,却被别人下令要死命忍住,不准吐出来一般似的恶闷。
真真可惜了这张清秀俊脸,非要配上这一张不耐烦的阴沉表情。
本来自己是不太想搭理他的,可是当这个冷面男人背向我,扶起被褥旁边跌倒的银架子时,我发现他的脑后竟然束有辫子!?
发辫!是新近华夏大地上随处可见、不论老幼年纪的男性都会拖在脑后的黑色发辫!突然间我对眼前这男人顿生亲切,难道他和我一样,也是从中原来的吗?
正打算妄图攀乡情套近乎,然而见到冷面男摆出的这张明显写着「生人勿近」的酸臭脸孔后,就把我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