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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地横躺下,注视着建致和他手中的剑。
建致并没有慌乱,也没有赶紧将画冽藏起来,只是静静地望着这个大胆的男孩,从他稚气未脱的面容来看,也不过才十六七岁而已。
“好快的身手。”顾榕对南尹耳语道。
“只是你太慢罢了。”男孩微笑着看了顾榕一眼,正好对上他脸上有些错愕的表情,内心觉得此人在敌人面前表现的太真实,于是难以被人察觉地摇了摇头。
建致自然不会放过一个来路不明,不分敌友的陌生人在自己眼皮底下的任何一个动作,他低头摸了摸画冽的剑鞘,对那男孩道:“顾榕手上的残逸,排名第七。”
挑眉打量了残逸一番,男孩并没有顾榕想象中的惊讶。他仍然保持着脸上的微笑,显得胸有成竹。他的笑容很干净,就像他的声音、他的容貌和他的眼睛一样,从中看不出任何欲望,也看不出建致在其他剑客眼中所看到的东西。
建致有些喜欢起这个男孩来。他似乎刚刚涉足江湖,才会显得如此单纯老实,但他对如何在别人面前隐藏自己的情绪和想法,始终保持着镇定很是擅长,甚至不逊于在这方面做得出类拔萃的杨建致。再加上他看上去天真的外貌,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孩子心里会有多深的城府。
建致知道,他心里不仅有,而且城府很深,从他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地扫向沉默不语的南尹就可以看出来。建致阅人无数,很少有人会在与他交流时注意着南尹而不是武功看上去更高一些的顾榕。而那些少数注意着南尹的人,无一不是心机很重,老谋深算者,其中,自然也不乏卑鄙奸诈的小人。
对此,顾榕一直觉得不服气,曾经问过建致为什么。建致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少能猜透那些人注意着南尹时内心的想法。
南尹本就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秘密,能注意这样的秘密的人,理解为他的同类或许也不为过。
所以建致很讨厌遇到这样的人,甚至有些害怕。
但他肯定,一个孩子有如此心思,只可能与他的过去有关。而这些过去,逃不过爱恨情仇四个字。这四个字不可怕,反而很轻易地就能被利用,可建致从男孩的眼睛中看不出一点有关这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