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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由于站在我的身后,我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却也能猜得到,他对我的耐心,真的……没有多少了。
“听说你要订婚了。”这简直就是我自己在没话找话。
身后的他又是一声聊胜于无的回应。
我盯着手里的花,努力地睁大眼睛不让自己的泪水掉下来,心里明明像是被撕开了一个豁口,却还要拼命地露出笑容,假意语调轻快的立马接道:“我会祝福你的。”
这一次,他没有再回我,良久之后,他才声音很轻地问:“会恨吗?”
会吗?
我摇头,不会,阿呈,如果我们两个之中只有一个能够从这场一开始就已经是个错误的局里走出来,我希望那个人是你,无关于是否还爱你,只是我温家欠你的,如果可以,我拿一切补偿给你。
那天,他不过待了十分钟就匆匆离开,背影很急切,悠长冰冷的长廊被满满药水味道充斥着,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眼泪最终还是没忍住。
那天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那时候的庄奕呈还一如我记忆里的大哥哥形象,被爸爸邀请到家里做客的时候,即便是坐在柔软的沙发里,也宛若一颗松树那般笔直好看。
或许一见钟情就是这样的吧,只是相对于我的痴迷,他面对我的时候真的是连招呼都是敷衍的,或许出于礼貌也或许我在他面前只是个被父亲娇宠的孩子,他不过勾了勾唇角,轻呵一声,“小丫头,你好。”
声音低沉迷人的比那些演奏厅里的大提琴好听多了。
那天的我真的化身成了十足的小迷妹,小蜜蜂一般勤劳不止地围绕在他的身边,在他起身跟爸爸辞行的时候甚至恨不得化身成为他口袋里的小袋鼠,就此跟着他走算了!
事后爸爸还狠狠地嘲笑了我一番,他指着我对家里的阿姨说:“瞧瞧瞧瞧,人家几句话就把她迷得五迷三道的,我平日里对她百依百顺的也没见她给我倒杯水!”
爸爸的言语里,我听得出,他对庄奕呈赞赏颇多,当然,如果能成为他的女婿,他更是喜闻乐见的!
那个时候或许连爸爸自己都没想到一次单纯的上门拜访,会牵扯出那么多年前的一桩往事,也牵扯出了我的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