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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时,牌桌边的一位年长者就迎过来,伸出双手
与我们相握,边寒暄着,问有什么指示。
段市长告诉他,随便看看,你们有一个人领着我们转转就行了。
我却没有马上进去的意思,刚才听他们讲只有一个车间生产,看那一片静寂的厂房,的确
有一种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感觉。就有意地靠近小牌桌,问道:
“为什么只有一个车间生产?”
“没有原料吧。”那个瘦高个儿答道。
“是产品不合格,卖不出去。都积压了,还敢生产吗?”胖乎乎的年轻人说出另一种原因
。
“这事到底啥原因?说实话,俺几个大头兵真说不准,光知道厂里缺钱,连买原料的钱都
弄不出来,供货单位就不供了。再说,厂里有技术的、有手艺的都拉出去了,有的被聘走了,有的去单干了。现在的人,唉——”这位年长者叹息着,不想再说下去。
他们说得很随意,我听起来很投入。那个小个子从传达室里搬出两个木凳让着:“领导
坐——领导坐——”
我和段市长就坐下了,他又去张罗水。我说不用了,一会儿就走,他还是执意地去了。
“不瞒您市长说,我们已有半年多不能正常发工资了。自诸葛非当老总,日子就没好过。
前一年多吃老本,后来吃完啦,就变卖家产。”
“卖什么?”
“厂里原先储备的50亩地,留作下期工程开发用的,那还是郝总在任时置买的。叫诸葛非
卖啦,卖的钱先是更新了几个领导的轿车,原来的桑塔纳2000都换成奥迪了,诸葛非老板坐
的是进口宝马轿车。接着又盖经理住宅,全是连体别墅式的,员工们的住房却一间都没盖。”
“现在这里是诸葛非的天下。人家的儿子、老婆、亲戚、老伙计都安在位上了。这帮人不懂企业,都是些老外,一个个又贪得跟饿虎扑食一样,厂里一天天垮下去,有本事的都跳槽了,我们这没啥技术,又没能耐的只好在这里受了。”
这时候,厂里边走出二三十个工人,有认得的就说:“那不是俞市长嘛,还有段市长。”“噢!真是的。”
“真是及时雨下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很利索的女工走过来,毫无顾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