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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金不多。”我歉意道,临行前安全起见,特意把支票、汇票都存在旅馆服务台,只带了一百多块钱。
中年人慢吞吞说:“我们不玩钱。”
“那么……”
他还是笑眯眯的样子:“我们只玩命。”
我一窒,展颜笑道:“大叔真幽默。”
第一轮牌发完了,我的牌面是一对9,底牌也是9,少年是一对K,先叫牌。
“五个点。”少年说。
我不假思索说:“跟,加二十个点。”
两个人相顾骇然,齐齐瞪着我,过了半晌中年人慎重其事地说:“刚才我不是开玩笑。”
我耸耸肩:“要是害怕你们可以不跟。”
中年人掀开底牌瞅瞅,叹息一声:“越老越怕死,我放弃。”他将牌往桌子中央一扔。
少年蹙眉各发了一张牌,他是10,我是3。
“加五个点。”他胆气壮了不少,但加注还保持谨慎。
“跟。”
最后一轮,他仍是10,我仍是3。此刻他的牌面是一对K,一对6,我是一对9,一对3,他比我大,如果他的底牌是K或10,我就死定了。
少年深深看了我一眼:“加十个点。”
我摇摇头:“留十点干什么?都押上吧。”
“手中留点筹码还有翻本的机会,”中年人劝道,“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盯着少年:“跟不跟?”
他冷言道:“除非你有三张9!”说着翻开底牌,Q。
我也亮出底牌,霎时两个人都僵住了,尤其是少年,脸色惨白如纸,良久才艰难地将筹码推到我面前。
“第一局就打见了底,看来赌不下去了。”中年人说。
少年恼怒地叫道:“我不服气,再来一把。”
“你已没有筹码,怎么玩?”中年人说。
“我,我向赢家借,”少年转向我,“请借五十点给我。”
我反问道:“可以这样吗?”
中年人说:“可以,不过按规矩要有抵押。”
“抵押什么?”我茫然问。
少年二话不说,咬紧牙关用力一拧,居然将左耳朵硬生生撕下来往我面前一扔,奇异的是耳朵和他的伤口处都没有血迹,但殷红模糊的创口依然触目惊心。
中年人还带着笑:“第一次押耳朵,第二次押大腿,第三次就该赔命了。”
我呆呆看着耳朵,缓缓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