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风风光光。崔大妈也想要次这样的效果。所以儿子不办酒,她坚决反对。至于坐不坐花轿,她持中立态度,儿子丈夫都不得罪。
二
崔爹坚持收满媳妇要花轿接亲鞭炮迎接,并非心血来潮。这念头沉淀心中几十年了。
民国三十八年六月初四天擦黑时,崔爹至今清楚的记得,三面环水的崔家洲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客人无需问路,大柳树下一栋茅屋孤零零屹立江边,便是唯一常住人口的崔家。
原来是镇上义和钱庄的帮工赵先生来找崔爹的爹崔老头。
赵先生未到花甲之年,头发已经谢顶,白皙的脸庞夹着一副眼镜,显得弱不禁风。赵先生与崔老头具有历史意义的谈话就在茅屋外的歇凉坪严肃进行。赵先生喝下大碗粗叶凉茶,又将缺了一块竹片的竹椅往崔老头方向挪了挪,然后发话了,“崔老兄,你是知道的,我就一个宝贝女,念过两年教会学校,寒露后就要吃十八岁的饭啦,我要将她嫁给你屋里崔伢子。”
“不瞒赵先生,咯是么子人所言,我家穷啊!搞得崔伢子二十七岁还没讨堂客。你想,为簰老板帮工,凭力气吃饭,又能赚几个铜板?不就刚刚糊嘴么。”
“我晓得,晓得。我是看着崔伢子长大的,他人品好,还帮我家挑过几年河水呢!”
赵先生此言不假,他是崔老头在麻石街上结识的第一个老乡。那时,崔爹还冇出生。光绪三十一年的早春二月间,资水河畔的麻石街上走来了一对崔姓父子和两个女人。父子各担一副箩筐,装着炉罐、铁锅、几个粗瓷碗,还有木脚盆等。两铺家织布床被,深蓝底色着白色剪花图,显然是自家蜡染的作品,不过已经陈旧,它堆放在箩筐的上面。女人为婆媳,各背一个包袱,估计是换洗衣裳。不用说,又是长途逃荒的一家子。他们走到义和钱庄的石库门旁,实在走不动了,和衣就地坐下。老年男人进屋,小心翼翼的说道:“老板,讨口水喝吧”。钱庄的帮工赵先生听到这浓烈的乡音,连忙放下手中的算盘,送上竹端子舀来的凉水。“你是宝庆人吧?”赵先生问。
“我是武冈二十三里九甲的。”老年男人回答。
“啊哟!碰上家乡人了,我是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