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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得连声咳嗽。
“爹一直没有告诉你,二十二年前的冬月初二,这日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我上山抓野兔,那山叫西九华山,就在我家屋后。正午时分,我无意中在留梦河谷,看到四周白雪皑皑,湖面上冰雪很厚,唯独河中央却有二丈方圆的水面没有结冰。我猜测下面肯定古怪,也顾不上寒冷跳入河中,那河水当真奇怪,一点也不冷,我沉到河底摸得一个东西,上来看,看到上面有“陨阳”二字,金光闪闪,天寒地冻握在手里竟然感觉不到寒冷。”
朱自平这才知道,原来陪伴自己这么多年的陨阳锏,是父亲从河里捞出来的。朱志续道:“我知道此锏神奇,藏在怀里逃回家中。但是山上的九华西宗和尚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上门讨要,我哪肯交给他们,结果……你娘还有你的……哥哥、姐姐,三人、三人死在九华西宗那些秃驴手中。”
说到这里,朱志眼泪纵横,喝了一口酒,接着道:“爹将你背在身后,仗着陨阳锏厉害,拼命冲出,一路毙伤二十多人,但我自己也伤得很重,最终在庐州甩掉了他们。这陨阳锏,我无意获得,却失掉最亲的人……早知是这样的结果,我就不该下河去捞……
“那一晚,雪下得好大,我抱着你沿着巢湖岸边,翻山越岭,只是越往下走,山路就越难走,几十里都不见村庄。我实在走不动了,你在怀中也渐渐没了哭声。爹知道不能停下来,强撑着赶路,模模糊糊看到前面一个村庄,最终倒在一家灯火最亮的门口。”
朱志沉默片刻,厉声问道:“那就是王大伯的家,是王大伯救了我,收留了我们。平儿,你知道吗?”
朱自平点点头。父亲又道:“平儿,我去王大伯家一趟,你自己先睡。你已经大了,要学会照顾自己……记得我床下的箱子。”朱自平听了父亲刚才的话,想像当年的场面,不禁发起愣来,就连父亲什么时候推门而出都不知晓。
第二日清晨,朱自平一觉醒来已经天亮,大门仍是敞开,不由一怔:“爹怎么还没有回来?这么冷的天,不会有什么事吧。”穿好衣服,到了王厚家,王大伯却说没有看到朱志,昨晚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