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初雪被这个残忍的事实震得四肢发凉。
“景然哥哥,你的眼睛……”
景然冷汗直流,却仍旧扯出一抹笑,让她安心,“雪儿,我没事。”
这一幕落在北潋夜的眼底,异常刺眼,他冷哼了一声,“元帅景然,冲撞龙颜,关进地牢,面壁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韩初雪面带嘲讽,“景家待你不薄,可你都做了什么?北潋夜,你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说什么?”
北潋夜捏住她纤细的脖子,“韩初雪,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朕!是景然背叛了朕,是你辜负了朕!”
齐容华攥紧了手里的帕子,眼底闪烁着精/光,在心中不断默念着,杀了她!杀了她!
韩初雪脸色涨红,眼前一阵阵发黑,她终于支撑不住,软倒在他的怀中。
北潋夜眼底掠过一抹惊慌,“太医呢?给朕传太医!”
不一会儿,太医便急匆匆的赶来了,齐容华向他使了个眼色,那太医捋着胡子点了点头。
太医向北潋夜行了礼,随即掏出一块丝帕放在韩初雪的手腕,替她把脉。
“回禀陛下,废后并无大碍,只是心肺郁结,这才呕血不止,只要稍加调养,便可恢复。”
北潋夜点点头,“朕知道了,下去吧。”
“是。”
太医退了出去,殿内只剩下齐容华。
“贵妃,去把麟儿带过来,他之前不是一直吵着见母后,你去把他带过来。”
北潋夜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对韩初雪的称呼,但是齐容华却听的一清二楚。
她咬着嘴唇,压下眼底的怨毒,随即温婉一笑,道,“陛下忘了,小太子跟随高人学艺,早已不在宫中了。”
北潋夜愣了一下,“是么?可朕怎么不记得?”
他努力回想着近来发生的事,却越来越模糊,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唔……”
北潋夜眉头紧皱,脑海中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要裂开一般。
齐容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来,“陛下,您是不是又头痛了,今日的药还没服用过呢。”
北潋夜接过药丸放进口中,果然头痛缓解了许多,他单手支额,闭目养神。
齐容华把药瓶收进怀中,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