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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默默有了思量,窗外已经隐约下起了小雨,细小的雨滴打在院外的芭蕉叶上,逐渐汇聚晶莹剔透的荧珠。她会这般轻易地放手,也说得过去,古国那十万多条性命,鹿北次应该不会不顾。
要杀她,最好是在她未赶到黑水河之前,如此一来,数十万条性命也可陪她一同去黄泉。
九隅把玩着茶杯,茶杯底面,清白的瓷底已经被磨损掉漆,将其轻轻倒扣在桌面上。
他的视线落在窗外的芭蕉叶上,清澈得几乎透明,手指有节奏地轻点着桌面,一声接着一声,扣的人心惊胆颤。
瓮中捉鳖?
可却失踪了。
那可能就会有转机。
恐怕那些人都拦不住她。
九隅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子一,多年来的默契,不用过多言语,子一便知道九隅在想些什么。
立刻到院外召集暗卫,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算起这一队人马,已经将近派出去了十队,可却无一人有所成就。
九隅缓缓起身,右手覆在左手手腕的伤口处,行至窗前,斜风细雨,渐渐打湿他墨色的衣衫,整个人恰到好处地融进院中风景,就像窗外的落雨,无情坠落,没有一点多余的情绪,谁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一场雨,一直下到了深夜,才有渐停的趋势。却又突然雷鸣闪电,一时间,也不知这雨是大是小。
马夫迫于无形的压力,正襟危坐,一双苍老的眸子盯着前方的道路,一刻也不敢放松地赶马。
老马夫已经赶了十多年的马车,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物,富贵,落魄,求命,逃亡之徒,皆有见识。可身后的这人看似是一番书生模样,举手投足彬彬有礼,谈话间也总是带着一股和善之气,是个颇有正气的君子。
可老马夫见多识广,他总感觉身后这人带着一股莫名的危险,就像是稍不注意就会从身后捅他一刀的这种莫名的征兆,可看那人的面色,却是淡雅达然,如沐春风。
想起今日赶马时,不小心对上那人的双眼,那眸子清澈见底,却又像沙漠中会吞噬人的漩涡一般,令人窒息,就算视线落在他身上,可却怎么都在他眼中找不到自己的影子,他又不禁